其实莫说是皇后了,就是桑初瑶也没想到项弈城会来这么一招,她原是躲着皇后怕她把自己指给宁楚尧,才停了项弈城的话去了太后那,不想现在事情不但没有解决,反而更加复杂了,明晓得皇后正等着自己表态,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又是太后提起此事,她却不好说什么了。
上面的几个人僵子啊那里,下面四家的人却放心了下来,虽说项弈城也是她们心目中顶好的人选,可若是桑初瑶指给项弈城了,那至少没有人跟她们争宁楚尧了,四户人家全都觉得自己家的闺女是顶好的,都盼着能攀上宁楚尧。况且宁楚尧是南诏王,哪个王爷不是一位正妃,两位侧妃的,现在在坐的有四家,即便正妃只有一家闺女能当,剩下的中肯定将来成为侧妃的机会也会大上许多,都是能攀上皇家这门亲事,所以现在只等着桑初瑶点头了,好淘汰她这个竞争对手,俱屏气凝神的望着上面的几个人。
项弈城见桑初瑶不说话,虽然晓得她是挨着太后的面不好之言反对,可是这也是他料想到的,所以一点迟疑也没有,坚持拱手又求道:“请皇后娘娘恩准!”
皇后被太后盯的不好反驳,就在不好在拖延又不晓得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便见宁楚尧站了起来,从旁边的小太监手里接过画像,走到太后面前道:“太后娘娘,今日是皇后娘娘给孙儿指婚定亲的日子,弈城的事自然要定夺,可是也有个先来后到,请太后娘娘先给孙儿做主。”
“对,太后娘娘您来之前儿臣正要给楚尧定下亲事的,今儿个四家的人都在这里坐着,不如等儿臣先帮楚尧定下婚事,再论弈城的婚事如何?”皇后听宁楚尧这么说,忙开口接道,脸上又恢复了往常的镇定,望着太后说道。
“即使这样,那也好,最好两个小子的事情都定下来才好呢,哀家年岁也大了,这两个都是哀家的心头肉,早些定下来,哀家也能放心了!”皇后既然这么说了,太后自然没有反驳的理由,转身挥手想让项弈城起来,以为宁楚尧的婚事与桑初瑶无关,也让她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下面的四家今儿个便是冲着这个来的,见事情终于进入正题,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祈祷宁楚尧手里的画上画的真是自个儿家的闺女。
皇后心里却有了底,虽有太后在场,却想着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左右都是要掀开了来说的,便笑着让宁楚尧站了起来道:“本宫晓得你是个有主见的孩子,既你已经做了决定,就赶紧跟大家宣布吧,在坐的都是顶好的闺女,本宫各个都喜欢的紧。”
“是。”宁楚尧拱手应道,转头跟项弈城对视了一眼,二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复杂,他却一点也不迟疑的解开了画卷上的红绸,托着卷轴一放,画卷便“哗啦啦”的展了开来。
“这······”虽然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是因为又太后在场,皇后望着画像依然迟疑了一下,转头看着太后,一副不晓得该如何是好的样子。
宁楚尧的婚事太后也是关心至极的,满脸的笑意在看清画像上画着的那个人的时候却僵住了,辨认再三,才转头望着项弈城和桑初瑶,见他们一个眉头紧锁,一个惊讶不已,表明自己没有看错,心里一沉,望着宁楚尧道:“你这不是拿错了吧!”
太后话音一落,下面的人开始着急了,宁楚尧展开画像给太后和皇后瞧,却是背对着她们的,让坐在下面的她们连个画像上到底画的是谁都不晓得,已经心急如焚,现在太后这么一说,更让她们一颗心悬了起来,几个心急的屁股都已经离开了身下椅子,却依然是什么也瞧不着。
“孙儿没有拿错,孙儿要娶的正是画像上的人!”宁楚尧两声说道,抬头看了桑初瑶一眼,也不藏着,转身把画像展示在众人面前,道:“本王心意已决,今生要娶的人非桑府二小姐桑初瑶莫属。”
“什么!”宁楚尧的话一出口,下面的人都呆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相信项弈城求亲后宁楚尧回再次开口跟桑初瑶求亲,自然不敢把心中的怨气撒在皇后和宁楚尧的身上,俱是一脸愤愤的望着桑府的人。
可是桑府的人又哪晓得事情会变成这样,尤其是桑雅琴,脸已经气的铁青,咬牙切齿的望着上面也变了脸色的桑初瑶,恨不得她现在就消失在自己眼前,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才好。
“可是皇后给你选的人中不是没有桑家的二小姐吗?你怎么也······”太后有些头疼了,一个是自己的亲孙子,一个是自己最疼闺女唯一的儿子,一个手心一个手背,逆了哪一个的意她都不愿意,可是桑初瑶只有一个,要给谁好呢!
“回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的确选了在坐的四家小姐,可是并没有说其他的便不行,孙儿以为,阿瑶虽然是桑府的二小姐,可是无论是品貌还是德行,都不输任何一家小姐,况且孙儿对阿瑶已经心仪已久,早就下了决定此生非她不娶,若是能娶到阿瑶,孙儿愿意今生只与她为伴,不再另娶他人。”太后的话音刚落,宁楚尧便屈膝跪在她老人家面前开口说道,虽然没有料到项弈城也来这么一下,可是他也早已想好非桑初瑶不娶,只是以前没有机会说,由着他的性子也说不出如此唐突孟浪的话来,现在有项弈城在旁边虎视眈眈的望着,他怕太后阻拦,便什么都顾不着了,把心里的话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第二百五十九章 问题棘手,一惊一乍吓人
“太后娘娘,是孙儿先说要娶阿瑶的,孙儿也非阿瑶不娶,太后娘娘不是答应孙儿了吗?请太后娘娘给孙儿做主!”宁楚尧已经这么清楚明白的表白,项弈城向来无惧无畏,哪里能落到他后面去,即便现在有皇后在眼前,他也不管了,只逼着太后说话算话,也一脸倔强的在太后面前跪了下来。
“你们这是······”这下子换太后没辙了,做看一眼宁楚尧面沉如水一脸的坚定,又看一眼项弈城更是坚定不移,没有哪一个愿意退让,让她左右为难,一时之间不晓得该怎么办了。
“皇后娘娘。”下面的女眷中也有傲气的,见眼前这般情景,只觉着她们府上的人受到了愚弄,自个儿府里的小姐也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哪里让人这样的无视过,虽然皇家不可冒犯,可是她们也没心情把这场戏看下去了,禀了一声起身走到厅中间行了一礼道:“臣妾与家里的人今儿个到皇后娘娘的凤藻宫来,虽是因为南诏王的亲事,可是臣妾心里一直甚是不安,南诏王是人中龙凤,臣妾的闺女是如何也高攀不上的,现在南诏王即已有了心仪之人,那臣妾及家人再此只怕有些不妥,臣妾斗胆,请皇后娘娘容臣妾及家人回避,待南诏王亲事定下之时,臣妾定再领家人来恭贺皇后娘娘大喜。”
皇后能选这几家的闺女,自然也是对下面坐着的人有所了解的,见有人站出来说话,也不觉着稀奇,况且现在眼前这摊子事还没有解决,也没的心情虚应她们,便无奈的笑着道:“瞧今儿个这是闹的,本宫原是为孩子们的事操心,可到头来却成这样了,果然是儿大不由娘,个人都有个人的主见了,与你们本宫也觉得亏得慌,即是这样的话,众人便请回吧,改日本宫定给各位一个说法。”
“娘娘言重了,臣妾惶恐!”站出来说话的人闻言忙屈膝行了一礼,见皇后点了点头,又给太后行了一礼,才领着自己的家人退了出去,另外两家的人也见状,自觉带着也是无趣,也都行了礼跟着退了出去。
四家人走了三家,桑老夫人坐着不动,上面桑初瑶的事情还没有定下来,常氏和桑雅琴便犹豫着不晓得该不该走了,一个不甘心,另一个也不能不跟着桑老夫人一起行动,便只有黑着脸坐在椅子上不动弹。
桑府的人没有走,皇后自然也不好赶着她们走,况且宁楚尧和项弈城争着要娶的是桑家的二小姐,今儿个不管桑初瑶定给谁,都要桑府的人做主,她一个小姐是不能给自己做主的。
望着不动如山的桑家人,皇后眼睛一亮,想起她跟太后在这里烦心,倒是没有问过桑初瑶的意见了,转头见她眉头轻蹙的站在一旁,低着头没有看任何人,晓得她也是个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