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碧梧轩的路上,姜知意在路过太液池的时候,伸手将发髻上的山茶拿了下来,一把扔进太液池。
秋霜瞧着她心情不好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开口:“您不喜欢袁充容?”
“道不同不相为谋。”姜知意低声说道。
“她啊,一肚子坏水,这是给温贵妃准备了一份大礼啊。”
“林御女关我何事?袁充容她不该算计到我身上。”
“我最讨厌别人算计我了,拿我做筏子,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姜知意冷冷地看向御花园的方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十月下旬天气越冷,宫里的嫔妃也减少了外出的频率,都窝在自己的寝宫里取暖。
姜知意也毫不例外,她在碧梧轩里看书练字,好不快活。
万顺冒着寒气进了殿,冻得在火盆边打了几个冷战。
瞧他表情十分严肃的样子,姜知意好奇道:“怎么了?”
万顺烤暖了身子,又喝了秋霜倒的热茶,才上前回话:“美人能出大事了!”
“月氏王不认那黑熊的事,把一切罪责都推到月氏太子身上,直言他离皇上更近,一切都是他做的手脚。”
“月氏王让皇上随意处置月氏太子。”
姜知意听了后眸光微动,她起身走向殿外。
此时北风呼啸,万物萧条,这是要变天了啊。
祁景渊拿着月氏王的国书,嘴角微微上扬,幽深的眸子带了几分戏谑。
“就将这国书给敦查看。”
全福应下后,恭敬地接过国书,就出殿安排了。
敦查看见他父汗的字迹后,眼神一片冰凉,他在寝室里待了一夜才下定决心。
次日,敦查上书。
直言月氏王身边有奸佞小人,请大齐皇帝借兵,他要清君侧。
消息传进后宫,月昭仪去朝阳宫求见祁景渊了。
朝阳宫外,全福看着苦苦哀求的月昭仪不为所动。
“求求全福公公了,让我见见皇上吧。”月昭仪急得官话都说不好了。
“皇上一早就吩咐过了,谁都不见,还请月昭仪娘娘您回宫,不要让奴才为难。”全福避开她的行礼。
大冬日的,月昭仪此时急得鼻尖都冒汗了,她眼眶泛红,不断乞求着全福。
可全福说尽了好话,就是不让她进去。
月昭仪看着近在咫尺的殿门,咬紧牙关跪了下去。
全福瞧见她的动作后,吓了一跳。
月昭仪的肚子已经显怀了,天寒地冻的,她这样跪下去,万一皇嗣出了事,最后倒霉的一定是他自己。
全福深吸一口气,进殿通传了。
祁景渊听见月昭仪的名字后,头也不抬地说道:“让她进来吧。”
全福如释重负,赶紧出殿扶着月昭仪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