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庭樾坐在椅子上,面前只剩了桑冉一人,他缓缓道:
“边关艰苦,桑冉,你别跟着去了。”
“我……你好歹也是为了帮我,我与父亲一起去护你是应该的。”桑冉别开眼,一直不敢看他。
他却望向她,眼里带着愉悦和期待,“你应该知道此行不会有事,若非是因为……舍不下我?”
“胡说。”桑冉着急地否认,“我就是报恩罢了!”
“可我那天从火里冲出来,好像听见有人哭着喊我名字,难道不是你?”
“不是我,不去就不去了!”
桑冉恼羞成怒地转身要走,手腕却被抓住,她稍稍用力抽了抽,就听见身后的人“嘶”了一声,她又着急地回头去看。
“对不起,扯到伤口了?”
结果对上的是一双盛满了笑意的眼睛,殷庭樾握得更紧了些。
“尽管我知道没有危险,但边关苦寒,我舍不得你受苦。而且……你不是说要去寻那人去?”
“我……”桑冉顿了顿,心知自己斗不过他,也想要个明白,瞪着他道,“你当初叫你妹妹给宋知让下药,逼迫我嫁给他随他外放……”
她话还没说完,殷庭樾险些急得站起来,“我没有!不是我!你相信我!”
谁知桑冉的情绪很平静,“嗯,我猜到了,那就是你妹妹一人所为。”
“对不起桑冉,我不知道这些事。”他懊悔,却也不得不开口,“满满与、与她不同,你若恨便恨我吧。”
“我自然知道不同,都是多么久远的事了,谈不上恨不恨的,更何况,宋知让待我很好。”她神情落寞,“是我对他不起。”
殷庭樾将她的手抓住拢在掌心,“我之后会陪你一起补偿他,他这一世的青云路有我相护,你、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桑冉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缓缓抽出手,殷庭樾还没来得及难过,就听她说:
“我知道了,你别一直说,我、我去找满满了,之前的事我得给她道个歉。”
“什么?”这回答砸得他晕头转向,明白过来后瞬间狂喜,摁在扶手上硬是站了起来,将她一把搂进了自己怀里。
“哎,你的伤!”
“没关系。”他只抱了一瞬便松手了,温柔地看着她道,“等我回来。”
桑冉别开眼,“……好。”
“对了。”殷庭樾忽然觉得此事和她商量是再好不过,于是正了正神色又道,“你还记得上一世最后的事情么?”
桑冉明白他的意思,“宋知让后来病的重,我们二人在乡下并没有功夫去管别的事,听说上京将被漠北攻陷时,我才赶来。”
她顿了顿,“有些奇怪,你妹妹不是同裴肆……怎么后来她大开城门又是迎的漠北军入城?”
“我也不知道,但总归这一世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对。”
昨日裴肆和苏貌上过药后便被殷庭樾暗示着送了回去,他可不想大过年的还看见这俩人在自己家里晃。
此时满满正在和姐姐一起学剪纸花,就看见了门口桑冉的身影。
“桑姐姐?”满满唤道,沛沛也转过头去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