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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月色朦胧,风从窗口吹来,卷尽满室荼蘼。
床垫轻响,一双小巧的脚踩在沾染口红印的男士衬衣上走进浴室。
程晏池起身,慵懒地靠坐床头,顺手从烟盒摸根烟叼嘴里。
还不到凌晨三点,低垂的云层吞噬星光,也遮挡住他复杂的眼神。
盛微宁出来的时候,程晏池不紧不慢抽完了一根半烟。
满屋子的烟味莫名散发着颓废。
“你比大多数贪欢的男人要好,不让自己的女人吃药避孕,可是,你能不能别给我抽二手烟?我年纪轻轻,还有无数美好事物等着我。”
盛微宁单膝跪在床边,不由分说夺了他没抽完的烟丢进垃圾桶。
程晏池不咸不淡:“谁说你是我女人?”
盛微宁静静打量他片刻,拨弄长发,笑吟吟的:“我去陪别的男人。”
“尽管试试。”程晏池连眼皮都懒得掀,冷峻的脸庞无端凛冽:“看你胆子有多大。”
盛微宁笑容明媚,分腿坐程晏池身上,绵绵密密的吻侵袭他侧脸。
“你把我锁在你身边就行了,我属于你,只是你一个人的,好不好?”
娇倦尾音犹如羽毛刷过他英挺轮廓,试图一点点挠到他心底最深处。
程晏池低喘,感觉自己怀里窝藏了一团能把他烧熔的火。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狐狸精,你以为我是程昱川那个蠢货?”
她吻他的颈动脉,察觉坚实身躯逐渐僵硬,笑意加深:“你是伪君子。”
盛微宁刚打算故伎重演拿程晏池的领带,双手陡然被他擒住。
程晏池把女生反制身下,举高她的手腕,用领带一圈圈束缚。
盛微宁眼瞳微缩:“真是睚眦必报的小人。”
她昨晚也拿领带绑了程晏池的手。
“我还以为你很喜欢这种套数。”
程晏池冷笑,嗓音清凉,突然摘掉了她腕骨戴着的那块表。
“程晏池!”
程晏池瞥了眼重重跌落地毯的女表,眸底溢出浓烈狠戾。
一幕幕片段在脑中纷至沓来。
他低笑,眉宇间汇聚深重的阴冷,热气喷洒盛微宁耳侧,唇畔却寒意砭骨:“你欠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