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池的掌心贴附着冰凉杯体,看向侧到一头小声打喷嚏的女生。
过了片刻,程晏池慢条斯理地叩响隔板:“开暖气。”
盛微宁眼眸转了转,一丝甜美的笑酿在脸颊:“太棒了。”
程晏池扯松领结,审视着盛微宁:“自己为什么不主动要求?”
“考验你有没有怜香惜玉的概念。”
盛微宁搂紧手臂,半真半假地调侃:“我感冒了,程董会损失不小。”
“但如果,真能用感冒换取你丁点的心疼,那也值得的。”
程晏池盯着盛微宁,勾起嘴角,菲薄唇上的微弧淡得几乎看不见。
他向来就这样,冷冷淡淡,因此盛微宁未曾察觉他眼底的寒冽多诡异。
*
第二天早上醒来,盛微宁有些轻微发烧。
她以前颠沛流离也没这么弱不禁风,大概锦衣玉食几年就养娇惯了。
他们住的酒店类似地中海风格,盛微宁刚打开露台的门就看到程晏池。
男人仍是一身质地精良的衬衫西裤,正低头听贺章汇报工作。
盛微宁撕开牛奶盒,百无聊赖地欣赏这幅日光美男图。
真是从容貌到身材都无可挑剔,假如把他完全钓到手该多完美。
微风卷起她飘逸的裙摆,一双白皙的腿收拢漾起花形的裙角内。
大概女人的眼神流露了鲜有的侵略性,程晏池不温不火抬眸。
彼此的目光不期而遇。
盛微宁看见程晏池熠熠辉光的眼睛里,又折射出漂亮的琥珀色。
她朝他腼腆地笑了笑,眉眼不经意间流泻春光刻意撩拨。
他侧首,若无其事偏转余光。
“假正经。”
盛微宁喝完最后一口牛奶,将包装袋对折抛进垃圾桶。
*
巴黎的行程四五天便能结束。
程晏池带着盛微宁约见了来自马赛的客户。
“昨晚给你的资料都看完了?”
盛微宁说话带了点鼻音:“看了,不过我又不是做生意的料。”
程晏池瞥她,眼里含着乍暖还寒的兴味:“你一天没脱离程建雄的控制,你一天就得按照他给你规划的路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