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堂?好像是这个名字。我记不大清楚了。哎——师叔,我师傅那个老骚包是这样说的吧?那个人是叫这个名字吗?”风轻认真的回头问淡月。
淡月的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暗暗地在风轻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然后若无其事的笑道:“是啊,就是这个人。怎么夏先生跟他很熟吗?”
“天——那是我们老首长的名讳!”于凌波是在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长叹一声,趴在方向盘上。暗暗地祈祷:英明神武的老大,希望你不要怪我多嘴。若不是我一再追问,你也不会有这样的难堪。可怜老大一向守身如玉,他的未婚妻却靠在别人的肩头……
“啊?你们老首长?原来你们真的是熟人。那你能告诉我夏靖文那个混蛋在哪儿吗?”风轻惊讶的样子任谁都不能怀疑有假。
“夏靖文那个混蛋可不就坐在这里?”夏文渊回头,怒视着风轻。此时此刻他的心情竟是没办法说清楚——这个女人,既胆大狂妄,又精明诡异,实在是令人头痛!
“你怎么会有两个名字?”风轻无辜的眨着眼睛。
“靖文,是我的字。家里人都叫我靖文。你——可明白了?”
“哦,明白了。”风轻点头。
车内一阵沉默。
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风轻没心没肺依然软着身子靠在萧寒的肩膀上闭目养神,仿佛不把夏文渊这个未婚夫的颜面损尽她就不会罢休似的。而此时的萧寒,一脸的苦笑,心里却偷偷地乐,手臂也悄悄地环住了风轻的腰——嗯,趁此机会沾点便宜,还是蛮不错的。
“你们两个要卿卿我我,就请先下车!”夏靖文冷声说道。
“啊,老大,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萧寒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拍了拍于凌波的肩膀,“兄弟,开车啊。再往前走两百米,然后左拐就到了。”
于凌波无奈的看看夏文渊,夏文渊沉默不说话。
“老大,萧寒说的对。还是先吃饭吧。”于凌波说着,发动了车子,往前开去。
这是一家背山临水的饭馆,农家风味,有十几艘小船在水面上停泊,桅杆上挂着一串大红灯笼,船舱中摆着餐桌,相当于雅间一般。宁静的夏夜在这样江南水乡一样的地方用餐,本身就是一种情趣。
夏文渊一言不发,冷着脸下车,径自上了船。于凌波看了一眼萧寒赶紧跟上去。
“轻轻,喜欢吃什么?”萧寒依然镇静自若,颇有大家公子的风范。
“他不会找你的麻烦吧?”风轻看了一眼船上的夏文渊,轻声问道。
“如果是因为你的话,我很乐意接受他的挑战。你不喜欢他,完全没必要去履行什么婚约,他不能强迫你,我不准。”萧寒低头,在风轻的耳边说完,顺便吻了吻她的耳垂。
风轻微笑,侧脸躲开。
“你去点菜吧,我去喝点水。”风轻放开萧寒的手臂,在于凌波恶狠狠地目光下拉着淡月上了渔船。
“你怎么不去和萧寒一起点菜?”夏文渊冷冷的看着风轻问道。
“我为什么要和他一起点菜?”风轻无所谓的笑笑,自己倒了茶慢慢的喝。
“今晚不是你们请客吗?作为女主人,你不应该帮着男朋友招呼客人吗?”
“夏靖文你这话什么意思?”风轻似笑非笑的看着夏文渊。她不管什么名什么字,和自己有婚约的人是夏靖文,那么她就这样叫他。
“你们二人卿卿我我,难道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夏文渊的口气生硬的很,风轻却从里面嗅到了一股酸气。
“夏靖文。”风轻微笑着喝了口茶,然后环顾左右(淡月自顾喝茶看湖面的风景,于凌波低着脑袋不敢抬头),然后身子慢慢前倾靠近夏文渊的肩膀,石雕般的男人的身子瞬间僵硬,一股强势的气流把他环绕,而风轻却把嘴巴凑在他的耳边低声笑问:“你吃醋的样子一点都不帅哦。”
“见鬼!你胡说什么?”夏文渊低声怒喝,不知是灯笼的光线太红,还是他愤怒之极,总之他麦色的肌肤泛起红晕,脸上的色泽十分的诱人。
“你听不懂华夏语?”风轻坐直了身子,又没事人一样的去喝茶。
萧寒点了菜赶过来的时候,座位上四个人都相安无事,各自品各自的茶。真正的相敬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