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并不是一个喜欢成人之美的人,主要是他以前读过的书里边这样讲,云川就只好这么写。
为什么会这样写呢,这是他思考了很长时间之后才得出的一个答案,那就是在教育材料上书写内容的时候,一定要阐述最高标准,鼓励人们按照最高的道德标准去做。
没有人能做到最高的道德标准,不过呢,学了最高道德标准之后,人们的道德标准,耻辱观虽然达不到山顶,至少也会在半山腰。
书里面的道德标准,与律法是相对应的,一个是高标准,一个最低要求,留下中间大段大段的空间好让普通人在里边游弋。
至于最高的要求跟最低的要求,前者是留给圣人的,后者是留给大盗的。
阿布自认是一个普通人,而族长毫无疑问就该是圣人,就该按照圣人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
就像刚才他们两个调侃女姼的大胸脯一样,他阿布可以去试探一下,而族长,就只能看看就算了。
阿布很喜欢这个结果,身为王以下的首席大臣,他能享受到王能享受的所有的物质上东西,却不必像王一样过着苦日子,对他而言就是最好的结果。
“织锦,在我们云川部根本就不算什么,前些时间我们烧制出来了瓷器,比我们以前用的所有陶器都要好的多。
族人们还学会了雕琢玉石,制作金丝,有一个叫做乌夹的家伙用一种粘稠的树汁涂抹在竹子编织的骨架上,一层层的涂抹,最后制作出来的器具也是美不胜收。
再说了,我们部落里的骡子已经长大了,如同族长所说的那样,力气大,性情还温顺,更不要说咱们还养出来了一头五百斤重的肥猪。
就这两年,我们收集到的新粮食种子有三种,还有被族长定义为蔬菜的种子有两种。
在这些东西面前,织锦本身就算不得什么,仰仗着一个破织锦,女姼就对族长如此无礼,我看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对于这个女人吗,族长上一次给她的教训实在是太轻了。”
云川听了阿布说的话,终于找回来了一些颜面,阿布说的一点都没错,云川部的发展几乎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不但每天都有新生儿降生,而且在各个事业上时不时的就有突破,时不时地就有新的发现,就在昨天,部族窑工们在烧窑的时候还无意中烧制出来了五彩斑斓的琉璃。
那些窑工们膨胀了吗?骄傲了吗?双手捧着琉璃给云川敬献的时候,哪一个不是毕恭毕敬的,没有一个像女姼这样理直气壮。
“阿布,既然蚩尤,轩辕都有织锦,我们也该有,还一定要比他们的织锦高级,以后我们部族用的织锦一律称作云锦!”
云川终于把自己的颜面找回来了,就多少有些高兴。
阿布立刻在一边称赞道:“不管女姼的织锦手艺有没有上升,反正给我们本族用的织锦就该称作云锦,这样外人就会觉得云锦才是最好的丝织品,不但保住了咱们部族的颜面,还能让女姼在织锦的基础上,再问那些想要云锦的人要更多地材料跟物资。”
云川对自己首席大臣的智慧很满意,决定以后就这么办,等蚩尤,轩辕拿着织锦跟自己显摆的时候,再说出云锦这样的好东西来碾压他们。
有一个满脑子都是部族利益的首席大臣真的不错,至少,很多不要脸的事情就不用自己出马了。
云蠡回来的时候,明显不对头,他的两条腿发软,进了天宫之后就安静的坐在一个蒲团上,安静的跟一只小兔子似的。
从天宫到钟楼不算远,也就一里地吧,只不过,这一里地都是陡峭的台阶,这对于一个四岁的孩子来说,多少有些残酷。
不过,要在这里郑重声明,爬一里地的台阶,为难的仅仅是云蠡一个人,至于部族中其余的四岁孩子,爬这样的台阶根本就不算什么。
小苦是一个马屁精,这是云川很清楚的事情,平日里有小苦陪着云蠡,云蠡从来就没有过烦躁时刻。
不过,马屁精虽然是马屁精,在执行云川命令的时候,从来就没有打过一丝一毫的折扣。
既然族长说了,云蠡今天需要爬上钟楼,那么,他就会监督着云蠡一定爬上钟楼,那么累得走不动了,爬也要爬上去。
只要看看云蠡满身的泥土,就知道这孩子是真的爬去了钟楼。
小苦在严格执行云川的命令之外,也非常懂得变通,既然云川只说让爬上钟楼,那么从钟楼下来的时候,就不必那么严格,所以,云蠡下山的时候,是小苦背下来的。
因为免除了云蠡下山的痛苦,现在的云蠡很感激小苦背他下来,已经完全忘记了小苦逼迫他爬山这件事了。
云蠡的体重不轻,小苦还没有长大,背着云蠡下山对他来说也不算轻松。
云川觉得小苦这孩子很聪明,就决定让他继续背着云蠡下常羊山,去桃林找他正在烤肉的妈妈。
云川是坐着大野牛下山的,小狼跟在后边,野象一大家子远远地冲着他们吹鼻子,还嘟嘟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