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回手来,只问起了心里最挂念的人,“姐姐可知道大人的消息?”
云姜如今常在中军大帐侍奉,消息必定也要比她灵通许多。
她抽挥手,云姜也丝毫不恼,仍旧盈盈笑道,“夫君不会有事,小妹放心便是。”
阿磐恍然一怔,呢喃问道,“夫君?”
没想到云姜竟就开始称呼谢玄为夫君了。
阿磐只听过“主君”“王父”和“大人”,还从来不曾听过有人唤谢玄一声“夫君”呢。
这两个字多尊贵,多好听啊。
能称那人为“夫君”的,必得是他的明媒正娶的嫡妻,也必得是东壁名正言顺的主母啊。
云姜欢欢喜喜的,那张姣好的脸愈发地红润起来,“是呀,是夫君啦。”
“这就是姐姐方才要告诉你的喜事儿,夫君走前拉着我的手,说等这一仗打完回了东壁,就。。。。。。就要娶我啦。”
阿磐眸中一酸,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云姜还在问,“小妹,你怎么不为姐姐高兴啊?”
阿磐怔忪着,都遂了她的心意,“姐姐。。。。。。。”
云姜却“嘘——”地一下,冲她噤声,“在外人面前,以后都不要再叫姐姐啦。”
阿磐问她,“那叫什么?”
云姜喜笑盈腮的,一双杏眸闪着亮闪闪的光泽,“叫夫人。”
阿磐恍然一怔,“夫人?”
云姜开眉展眼的应了,“我是夫君的未婚妻,你是该叫我夫人啊。”
见阿磐兀然发怔,云姜又催,“小妹,叫啊。”
阿磐怔怔叫道,“夫人。”
云姜十分高兴,笑嘻嘻地应了一声,又道,“这是私下里,咱们姊妹不必计较什么礼节,等真到了我嫁夫君的那一日,你呀,你可得像其他姬妾一样,给姐姐我磕头奉酒茶了。”
阿磐垂眸不说话,这一夜过去,云姜已经把原本属于阿磐的身份据为己有,并对此心安理得了。
她不说话,那也不打紧,云姜自己说自己的,“小妹与从前颇不一样了。”
阿磐抬眸问,“何处不一样?”
云姜噗嗤一笑,一双眼睛紧盯着她颈间那一片的红痕,“你又不是那吸人精气的妖精,岂能什么都由着主君,不劝着,拦着,定要使主君精尽人亡才肯罢休么?”
接着又压着声,避着人,“小妹,你如今怎会如此贪恋男欢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