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衡不是梁叙的对手,只是凭借灵敏的反应力勉强打成平手,若长此下去,必死无疑。
“有这个功夫你不如好好陪陪心上人,何必在这里耗时间呢。”
一番交战下来,梁叙大概知道他是谁了,忍不住出言嘲讽。
“你究竟是谁。”
席衡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暴露的,莫非是一早就设下了陷阱,专门在这里守株待兔。眼前之人不仅可以随意进出承乾宫,而且武功高出不止一星半点儿,怎么看都不像一个简单的角色。
只是这张脸,总觉得在哪见过。
“小师弟连我都能忘了,真是令人伤心呢。”
梁叙故作伤感地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小师弟?
席衡一愣,他怎么不记得有这号人物,但是对方的语气听起来却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奇怪。
一时半会儿竟想不起来。
梁叙不等他回答,便继续说:“上次见面的时候你还叫我一声师兄,怎么现在不知道叫什么了。”
姜太医有两个徒弟,大徒弟梁叙鲜少出现在众人面前,很多人只是听过名号,并没有见过本人。
席衡则是新来的小徒弟,刚来的时候打过招呼,可是人多了就记不清了,差点忘了自己上头还有一个师兄。
一个是为了救人而来,另一个是为了什么,席衡不明白:“师兄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承乾宫,贵妃的地盘,莫非…
“我一直都在这里。”
梁叙没有否认,他是贵妃的人,自然要待在这里。
“只要师兄今日肯放我一马,来日定当报答。”
席衡没有把握,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遍。
只是折了几枝而已,师兄要是不说,没人会发现的。
可他不知道,梁叙就是专门来拦截的,不可能让他带走。
“那可不行,我也是奉命行事,小师弟还是别难为我了,乖乖把幽舌兰交出来,今日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如若不然,别怪师兄不留情面。”
这个小师弟真是傻得可怜,竟敢妄想从他的手里全身而退。
梁叙冷笑一声,手腕用力,剑刃再次逼近席衡的脖颈,他只需微微一用劲,就可以划破席衡的喉咙。
“师傅说过,治病救人乃仁者之道,师兄这般行径,岂不违背医德。”
席衡不卑不亢地与之对峙,丝毫不惧死亡威胁,甚至还在讨论什么仁义道德,听得梁叙忍不住嗤笑。
“少拿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搪塞,我不吃这一套。”
梁叙收紧剑刃,不过稍微靠近一点,便划出浅浅的血痕,再靠近一点,便是割断喉管,血流不止,痛苦至极。
席衡仍旧没有动作,任由锋利的剑刃抵着咽喉,不躲不闪:“师兄这样做,可曾想过师傅知道后会有何感想。”
师傅一心向善,恐怕不会想到自己手下的两个徒弟有朝一日会刀剑相向,自相残杀。
梁叙对师傅多少有点敬畏之心,只是这番话从小师弟嘴里说出来听在耳朵里多少变了味。
“那就不劳小师弟操心了,师傅那边我自会解释的,与其担心别人,不如担心一下自己吧小师弟。”
梁叙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剑刃,威胁之意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