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究竟在做什么,谢璟只觉得心跳有些不稳,呼吸也乱了套。
“……”
桑榆无语,简直有病。
手上动作一顿,又收了回去,拉开距离,继续梳发。
“手法生疏,要多加练习。”
谢璟闭着眼,状似随意地嘱咐一句。
“是。”
“太慢了。”
“是。”
“扯到朕了。”
“……是。”
桑榆算是看出来了,他的故意的,偏偏她还不能反驳。
不管谢璟再说什么,她全当没听见,只专注手上的动作,终于完工。
她给自己疏得都没这么认真,谢璟却挑剔起来,只有一个字:“丑。”
哪里丑。
桑榆磨了磨牙,明明都是一样的,丑在哪?
之前就是这么做得,怎么他当时不说,现在倒是挑来挑去的找茬来了。
“时辰不早了,皇上该上早朝了。”
桑榆不愿多费唇舌,直接岔开了话题,提醒他该走了。
“你也知道该上早朝了啊。”
谢璟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透过镜子看向她,似笑非笑地问道。
“是,奴婢也是为皇上着想。”
“要是因为你一人耽误了时间,朕还要考虑该罚什么好。”
谢璟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桑榆堵得死死的,只好乖顺地垂首应着:“是,奴婢知罪。”
透过铜镜看去,桑榆气得咬牙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突然起了戏谑的念头:“若是再做不好,朕不介意请人来教你。”
不知道究竟是哪句话戳到了痛处,桑榆的手都在抖,好半晌才勉强压制住内心翻腾的情绪,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皇上放心,这点小事还用不着请人来教,奴婢做好便是了。”
这句话不是第一次说了,可能连谢璟都忘了,刚入宫那年,为了让她学乖,谢璟特意请了一些人去教她学规矩。
具体学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只有桑榆知道。
这一反常举动谢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看着她细致地为自己重新整理着发髻,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重新整了一遍,桑榆瞧着没什么问题,就看他心情好不好,会不会挑刺了,要是再不满意,只能重做了,到那个时候,一定会耽误时间。
惩罚就在所难免了。
桑榆等待他给出答案,有些紧张地低下头,紧绷神经,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里,生怕他再说出点什么话来刁难自己。
谢璟没出声,只是静静看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如此难熬,直到桑榆抬头小心翼翼地询问:“皇上可还满意。”
“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