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回绝了他?”
林永忠开口。
“不。”
李靖径直道:“答应他,不管他提出什么条件,都答应他,但我们只有一个条件,三天之内,必须出兵袭扰窦建德大军侧翼,打乱他的部署。”
“属下尊令!”
见到李靖做出决断,林永忠当即转身而去,立马开始布置行动。
而帅帐之内,秦琼当即拱手:“将军,难道到时候我们真的就这样放过他,不与他为敌吗?”
“军师要的是完整的河北,然后图谋幽州或者江都,要是有他在,今日他能配合我们袭击窦建德,那将来,只有利益到位,他就能配合别人袭击我们,那岂不是变成我们自己养虎为患了吗?”
“养虎为患?”
李靖闻言冷笑道:“我是答应他瓦岗军不会对他出手,但是当我们拿下窦建德之后,就不会有一股精锐逃脱,并且对他们展开报复吗?”
“或者不能再有一支起义军,顺势吞并他的部署吗?”
“老老实实配合我们行动也就罢了,再不济他也可以选择加入窦建德一方与我们为敌,但是愚蠢到想要火中取栗,也不用自己的脑子想想,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
慈不掌兵,战场之上的尔虞我诈,李靖可谓对此钻研的一清二楚。
为了瓦岗军的未来,不要说是换一种手段对付他,就算是到时候悍然下令撕毁这个没有条约的盟约又如何?
他李靖是瓦岗大将,又不是瓦岗之主。
有的时候背负一些骂名,远比得到所有将士的信赖,要来的有用的多的多。
“秦琼,罗士信听令!”
李靖话锋一转,再次开始发号施令。
“末将在!”
“接下来几天,你们两人轮番前往武安郡城池之下挑战,斗将厮杀。”
“窦建德新败,士气必然低沉,那索性,本将就将他的士气彻底打散!”
“后方失火,侧翼战乱四起,正面我瓦岗大军压境,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楚霸王的本事,能杀出重围!”
秦琼,罗士信两人闻言,眼神之中再次散发出一丝凌冽的杀意,当即拱手:
“末将尊令!”
“单雄信听令!”
李靖继续布置任务,当即指着行军地图上的一处地点道:
“窦建德大军聚集于武安郡,遭遇此败之后,必然会从后方抽调大军驰援,你亲自率领三千骑兵将士,星夜兼程,自武安山而出,赶往林洺一线。”
“以骑兵的机动性,不断出击袭扰增援部队,不求战而胜之,但一定要将声势闹得越大越好。”
李靖深知,接下来的窦建德一定会拒城而守,秦琼,罗士信的挑衅几乎会被他无视,不再追求一时的匹夫之勇。
而是想要和自己打拉锯战,打消耗战,这河北是他的大本营,他占据了天然的优势,不怕被耗。
可自己不同,不能做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那就只能另辟蹊径。
单雄信闻言,当即向前一步,沉声道:“末将领命!”
“记住,河北不缺骑兵,窦建德麾下也有一支精锐骑兵,人数还在你们之上,若是相遇,一定不要恋战,退避转而寻求其他战机即可。”
自古以来,河北多骏马,因此窦建德起事之后,在世家门阀支持下,也组建了自己的骑兵队伍。
当然眼下数量并不多,但也有近乎六七千的规模,远在瓦岗骑兵数量之上,所以大意不得。
单雄信拱手,遵循李靖之命。
“牛进达,李君羡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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