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该如何是从,公子的话,我着实无法回答。”说完也是不敢看齐修远的表情便往外面走去了。
芙雅蹙步走出了竹林。都没有顾及的上里面的两架木琴,望着立在一边,长身玉立,但是似乎面上含着一丝笑意的安尧息,忽然有些感激。
安尧息望着芙雅的表情摇摇头。一摊手,做了一个无奈地样子道:“其实我也是无意破坏别人的好事的。只是着实没有办法,的确老爷在叫你。”
芙雅望了一眼安尧息,从那深不可测的黑眸中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只是心中尚且还是有些奇怪的,安尧息自从上次棋局,自己救了他之后,对自己的态度不仅是若即若离,而且似乎他已经不是那么在乎芙雅这个青梅竹马了,看来果真志不同道不合的人是不会在一起的。
芙雅望着安尧息的神色微微一笑道:“也好,看来爹才是我的救星,不过也是要谢谢你这个传话的。”说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紧走了几步,拉开了一段距离。
无奈安尧息身高腿长,几步就将芙雅追上了,握着芙雅的手腕,思索了一下,云淡风轻的说道:“四小姐的病看来是不治而愈了,虽然病已经好了,但是也是不需要走这么快的。”
芙雅一愣望着安尧息一丝玩味的神态,不禁猜到了一些,连忙问道:“你的意思是爹在你来的时候已经离开了落霞阁,让我去前厅?”
安尧息点点头道:“嗯。”
芙雅一想到前厅,不禁心中惴惴不安的,自己落霞阁中不好好绣屏风,是不是被芙家的老爷发现了,要到前面去被训斥,连忙看向旁边的安尧息,等着一丝回答。
安尧息释然一笑道:“不是,老爷什么都没有发现,芳兮她们挡住了,我正好在你的床上装睡了一会儿,所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无事其实是最不好的事情。”说着意味深长的望了一下前面楼阁的样子。
芙雅顺着安尧息的目光望去,高楼耸立,一派森严的景象。芙雅望了一下又顺着安尧息的目光望了回来,安尧息还在凝神注视着,眼中又多了一些深意,里面似乎带着一丝的落寞。
芙雅恍然明白,安尧息这几天种种让自己摸不透的表现是为了什么了,连忙说道:“公子,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我说过要让你平平安安的。”
安尧息一愣,连忙望回芙雅道:“安清,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
芙雅此时明白一些安尧息心中的不确定,以及恐慌,只是他习惯了坚强,以及孤独,有什么都是不会说出来的。连忙握了一下安尧息的臂膀到:“公子,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知道,只是我既然能够进了棋局将你带出来,其他再难的事情我也是有办法的。”
安尧息回头望了芙雅一眼。
但只是这一眼,芙雅似乎看出了更加多的内容,有些不可思议。有些难以置信还带着微微的自卑。芙雅深吸一口气道:“我说过我从来不是一个作壁上观的,对什么都不是。”说着便往前迈步而去。
忽然就在这时候,臂膀被人抓住了,握的很紧,还往后拉了一下。
芙雅瞬间对着安尧息深深而漆黑的眸子。似乎可以看到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似的。
过了一会儿,安尧息缓缓说道:“我不确定,但是我感觉,安清你变了。”
芙雅心中一颤,这多日子了都蒙混过去了,这时候忽然被人一说。瞬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连忙心虚似的挣开了安尧息的臂膀道:“公子,你觉得我哪里变了,其实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是以前从来不说而已。”
安尧息望着芙雅的眸子一阵之后。说道:“你的眸子变了里面有了决绝,同样也是有了温度,不似以前那么冰冷了。”
芙雅摇摇头道:“我从来都没有变,以前便是这样。”事到如今只能咬定不放松了,接着脑海中回忆了一下芙雅以前的事情道:“也许你不知道。当时候你走了之后我在我父亲那里跪了三天三夜。也许你不知道我为了解开你的桃花蛊,不惜自中了蝎子的毒。”芙雅说着似乎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样淡然。
安尧息愣了一下,缓缓的将芙雅放开道:“着实,你说的的确是没有错的,这些你都做过了,但是为何之前不与我说。还要时时与我保持距离。难道你觉得我就是个一无是处,什么都需要你帮忙的人吗?”
芙雅忽然愣了一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千算万算就是不想让安尧息出什么事情,但是他竟然这么想自己,而自己根本也没有觉得他‘一无是处’,‘什么都需要别人帮助’。不禁愣了一下,望着安尧息退了两步道:“原来你这么认为我。认为我帮你是在嘲笑你?”说到这里的时候芙雅心中狠狠的凉了一下,转而纳纳一笑道:“我真的傻。”之后便不语往前面走了。
芙雅一边走。一边心中抑郁,着实是这样,自己真的就是傻,千错万错没有想到安尧息是怎么想的,左一次又一次的去掺乎别人的事情,出力了反倒一点都没有讨好。一边低着头,但是也没有看路的纳纳往前走,不禁走了两步之后,薄地子的绣鞋踩到了一块尖角的鹅卵石,一不留心,歪倒在一边上。
顿时间芙雅感觉脚上生疼,怎么都是抬不起脚来的。
挣扎了一番,感觉后面有人将自己轻轻的托了起来,芙雅连忙一摆手将那人甩开道:“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起来。”
后面一折子白色的纱袍子在芙雅的面前晃了一下,芙雅连忙抬头望去,不是安尧息却是齐修远。
齐修远满脸落寞的看着芙雅说道:“四小姐,你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