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也听闻到,不解:“与我们有关系吗?”
铁生羡慕又失落:“当然有了。师傅说,朝华宗、仙音阁、长极门都是大宗门,大门派间互相有来往。”他面上带着追忆:“十年前,朝华宗也举办了一次门派间的盛事,坊里可热闹了。师傅卖了很多法器呢。”
扈轻懂了,交流盛会,商机。
铁生眼睛黯下:“师傅不在了,我的手艺这么差”
扈轻心道,你师父的手艺没你想得那样高大上,打铁铺落在这客户群固定得死死的,你的手艺,完全能应付。
扈轻说:“不是还有一个月?咱们抓紧。”
这个星期,扈轻除了把家里忙完所有时间都耗在打铁铺,甚至破天荒的带了扈花花。
扈花花就在火炉旁边火星溅不到的角落里,窝着特别舒服。
他能适应,扈轻干脆昼夜不停守着火炉,成果是显而易见的。根据铁生的指点,老师傅的笔记,扈轻终于做成她人生中第一柄成品。
一只一尺多长的匕首。
“这长度有点过。”扈轻挥动手中精铁炼制、泛着寒光、低调朴素没有任何一丝花纹的长匕首。
重点不是匕首,是手法,她终于会炼器的手法了。
呃,说炼器是夸张了,这种炼器的法子其实更接近凡人,费力而繁琐。
老师傅的笔记中记载,炼器师炼器,融金成水,神识锻造,心随意动,无形不可成。
可惜,扈轻目前的条件连搬到灵气稍微浓一些的河对岸都办不到,谈何接触烧灵石如烧炭的炼器业。
有些丧气:“如果我们能做些精巧的小东西,比如香球之类,未必不能骗骗小姑娘愣头青们手里的灵石花花。”
可惜,她和铁生都没那份精湛的工艺。
铁生挠头:“那些东西有什么用,还是刀剑武器带劲。”
扈轻冷漠脸。
对他道:“你一天一夜没休息了,去歇着吧。”
铁生:“那你呢?”
扈轻道:“我再琢磨琢磨,等会儿我就直接回家了。”
铁生去了后头,扈轻看眼门外的天色,正值正午。
她扭头看向炉中,此时炉中火焰安静乖巧,可一旦有矿石放进去,这些火焰就会像疯了一样扑上去。
她想把手伸进去。
这可真是一个可怕的想法,她可爱的小手手,尽管已经不柔嫩不细腻不白皙,可也是很宝贵很脆弱的,怎么可以伸进那么危险的火里呢?
但——眼前跳跃如红色禾苗的火焰,似乎在吸引着自己进入——这股奇妙的吸引力,从一天前开始有的。
刚有这个想法,扈轻吓了一跳,压了下去,可到了现在,那个想法在角落发芽、长大,再压抑不住。
她想,试一试。
没有金属吞噬的火苗干净乖巧,如清风拂过的麦田,偶尔才动一下,就在扈轻着魔把手送进来时,火舌猛的一扑。
“嘶——疼死老娘了。”扈轻闪电撤回手,手背瞬间冒出一片水泡来,眨眼那水泡呲的涨大里头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