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则在即将靠近王离军营时,自粮草集散地起整个甬道的三分之二处,那里是进攻的最佳地点。
没有击鼓为好,没有集结演讲,几乎没有任何准备,像是时刻在准备着一样。
没有喊杀声,像风一样虎啸而至。
十二月初的寒风依旧在刮,秦兵同样在挨冻之中,他们紧紧自己的衣服,尽量和同伴们靠的近些,这样可以取暖。
或许感觉到有风,秦兵将战服收的更紧,他们靠的亦更近。
暗黄色的战服,黑色的战甲,准确说战服是黑色与黄色的交杂。这些楚卒的战服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除了黑色便是黄色,向金浪一样打向秦兵。
秦兵猝不及防,被楚军打的溃散,楚军如同饥饿的孩子见到饭食,如同沙漠中的人见到泉水,他们扑向秦军。
一直在默默巡视的董翳似乎已经料到在靠近王离军的位置会有大事发声,他将靠近粮草集散地的看守交托于司马枿,他自己骑战马奔向那里。
董翳的心里感觉,或者说董翳一直在思考楚军斥候死了,但情报未必没有传出去,即便没有楚军亦会进攻,进攻的地点会在哪里,他想到这容易放松的地方。
如果砍柴的老翁在距柴院还有百步的地方停下,已然可以看到家,可以看到那炊烟,身心开始放松。
董翳还算幸运,他遇到的是黥布,因为他一直想生擒黥布,建立功勋,与司马欣并列。
这个董翳的心声,似乎被命运听见,黥布与董翳相遇。
护卫甬道的秦兵已经被黥布冲击的四散溃逃,已然露出甬道的真容。
黥布正欲仔细查看一下甬道的真容,董翳便手持一杆蟒矛冲入楚兵之中,认真身披战袍之人,直取而来。
董翳虽不识黥布,然此将虎背熊腰,豹眼鹰眉,梨面之上更有一股英气,身披战袍,顶盔贯甲,尤其是甲胄那铁片鱼鳞甲,绝不是寻常士兵所穿,不管是不是黥布,定是一员裨将级别的战将。
此将正是黥布,他见一杆蟒矛直取自己而来,倒是大吃一惊。
八尺破秦槊与蟒矛交锋,两匹战马交合,打的昏天黑地。
蟒矛翻滚卷云烟,八尺长槊电光间。
一个欲斩将立功,一个要破秦之幡。
二十回合居然难分胜负,散乱的秦兵在董翳的勇猛作战下渐渐恢复阵型。
楚军与秦军厮杀在一起,各个以一敌三,楚卒为性命,为家人,更为自由奋勇而战。
秦兵多有不情愿,然军功之诱惑,家人之羁绊不得不战。
秦兵虽然不断受损,节节败退,然总在董翳的勇猛和指挥下稳住阵脚。
另一边薄将军率一万楚军正在与司马枿交战,当真是要将甬道切为三段。
薄将军的三角叉舞的虎虎生风,然司马枿的单手银枪更是如银光一样,竟然打的难分敌手。
薄将军斩杀秦一名千夫长,三名百将,终于发觉这护卫甬道的秦军难缠,便引军退去与黥布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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