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标题:项羽心急欲疾定梁地还,汉击以言辞之利强于弓弩
更为疑惑的是手下的何将可单独与韩信抗衡,因为齐已破,楚彻底被孤立,完全被汉的势力包围。
淮南还剩两国,都不会来助,即便来也是不堪一击,如今的项羽才感到深深的无力感。
头疼,分身乏术!
如今在项羽身旁的,还能委以重任的唯有龙且。
项羽对龙且道,“韩信破齐,楚甚危,将军可为我北击韩信否?”
龙且自认素知韩信,道,“大王,臣不请自来,正欲北上救齐,齐使已至睢阳,欲求大王发兵助齐击汉,臣愿前往破韩信,解楚项背之危。”
龙且也知西楚面临覆灭的危险,如今西楚将三面和汉作战。
梁地之乱逼得项羽不得不回击彭越,荥阳一带又牵制大司马曹咎,如今又不得不救齐,当真危机,龙且自请击齐。
项羽麾下已经无将可派,龙且也知非他不可,昔日他和韩信有过交流,也天天能看到这个站在帐外的执戟郎,如今是时候会会这位昔日之人。
不到万不得已,项羽也不会派遣龙且救齐,否则项羽身旁暂时就无可谋攻之臣。
定梁地,项羽完全不担心,完全靠他项羽一人之力即可,可西征刘邦,他觉得会很孤独。
项羽的心有些触动,这是他第一次龙且出征,当年在打章邯时,项羽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任命龙且为北征大将,有收兵调兵之大权,项羽亲自目送龙且离开睢阳,
龙且一路经砀县、萧县、彭城,途中不断收集各地驻兵,在彭城筹集粮草后,一路向东,沿着沂水过琅琊郡。
再沿水流东北向,疾援高密,与齐王广合兵,距韩信。
在送走龙且后,项羽内心直觉有一种发慌的感觉,多年的用兵经验告诉他要尽快定梁地,尽快西回,西边可能会有乱子。
刘邦有能力闹出很大的乱子,项羽只是不知究竟荥阳和成皋哪里会给他这种心脏突突的感觉。
齐地、梁地大乱时,成皋的汉军恰好已经激将曹咎数日。
汉四年十月(汉初以十月为岁首),比寒风还令人感到寒意的是汉军的羞辱之言。
众口铄金,这流言蜚语的力量可诛心。
汉军对驻守成皋的曹咎,采用的就是诛心,每日羞辱谩骂的主题还不同,起初是挑战,见挑战不成,开始换着主题羞辱。
从将兵能力到人品,贬的一无是处,从汜水之东,羞辱到成皋之下;甚至拿曹咎和项羽的私关系进行放大。
能令人生气的除却咒骂父母外,就是对人自身能力的攻击,拿对方的身体缺陷取消,尤其是对能力的羞辱,是最不能令人忍受的。
认认真真坐半天,对方一句什么玩意,便能令人大动肝火,如果再加上一句,汝非有此天赋,不合适矣。
这种伤害就是最大的!
在第五日,陈平撰写的羞辱词开始最后的发酵和升华,说曹咎其实就一中涓的料,根本做不得大司马,
不过是因为有恩于项氏而已,其实董翳和司马欣二人皆比曹咎适合当大司马。
到第六日,再一次拔高,说曹咎就一狱掾的料,不配在此。
这种羞辱即便再沉稳的人也难以受得了,故而司马欣和董翳每隔一日就来谒见曹咎,怕曹咎一怒而出击。
司马欣劝慰道,“大司马,此乃汉激将之法也,坚壁不战,汉无奈吾等。”
曹咎哈哈直笑,“吾曹咎岂是心胸狭窄之人,汉卒唾液吐干,亦无用。”
过一两日董翳亦来劝慰,“成皋乃天险,汉非军城下,而驻扎汜水之东,此乃非攻城之举,未有下城信念耳。”
曹咎依旧笑呵呵,“汉知不能下城,故诱楚出击,此乃诱计,汉小瞧于我。”
一来二去,曹咎都是无动于衷,司马欣和董翳便稍稍安心,可没想到接下来城外的汉军将谩骂的矛头又指向他们。
这下司马欣和董翳才知道忍耐不已,更加敬佩曹咎。
可在第六日,曹咎大怒,言是可忍孰不可忍,司马欣和董翳却没有阻止,没有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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