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为了不离婚,同意她在圈子里公开竹影,公然承认自己心甘情愿被绿,不惜成为家里乃至整个圈子的笑话。
她卿月可享齐人之福!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晏沉。”卿月抬手抚上他的额头,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不要太激动。“我们去看心理医生好么?你现在需要……”
晏沉抓住她的手,眼眶猩红地打断道:“我只想要你,你知道……你知道的!心理医生没用的,我只想要你,别对我这么残忍……我求你,卿月。”
卿月哑然,随后低声开口:“苯二氮泮类合成药物,虽然不至于像氯胺酮那么厉害,但也是镇定安眠,属于精神类药物,致畸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晏沉捂着脑袋痛苦的伏在她手边,眼泪晕湿了纯白的被单,他身子颤抖:“只是有可能性……不是一定的,对不对?到时候做了检查,我们再决定好吗?我们不能就这样否定他,是不是?”
“如果只是畸形,四维可以检查出来。可是晏沉,听力,视力和别的方面,孕检是检查不出来的。”卿月的话扼杀了晏沉最后一点希望。
他胡乱地抹了抹眼泪,拉住卿月的手:“乖乖,不会的,不会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爱他的,我们不能剥夺他看见这世界的权利,乖乖……”
卿月望着他,他湿漉漉的眼睛,颤抖的睫毛都在等待她的心软。
“晏沉,孩子应该在所有人的期待中到来。”卿月的眼中凉意蔓延。“我不希望他带来的是忧虑和悲伤。”
晏沉愣住了,他低声发问:“他不被谁期待?他给谁带来了悲伤?是你吗?卿月。”
良久的沉默,晏沉义无反顾地剖心,如同等待末日时分的枪决。
“是的。”
那就是了。
暴雨,苦夏,凛冬,寒夜。
时光荏苒,很多相爱的故事都于炙热的夏日初始,最后被光阴消磨,在寒冷的冬夜沉寂于无。
他一直在追寻永远,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永远不会让他一个人,永远美好的承诺。
永远,永远,永远陪伴着他。
可是永远的誓言太过缥缈,万物唯有在结束那一刻才能真正抵达永远。
卿月的话音落地那一刻,晏沉心中的永远历经七年光阴抵达于此。
他们的永远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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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沉:我理解你(我装的
我看开了(我也是装的
我成全你们(我又是装的
我同意离婚(对不起我他妈还是装的
(背地里阴暗爬行)(哭戏比男女主加起来还多)(哭戏达人)(独自发癫)(送子观音像前长跪不起)(去墓前发疯)(下跪认错从不含糊)(二话不说跪下开哭)(就是不改)(信誉度:-100000)(主动纳小)
每当觉得晏沉要恢复正常成全他们的时候,那就代表他准备发一个更大的癫。
他掏心掏肺,卑微求爱,他摇尾乞怜,他毫无尊严底线,为爱发癫。
可是这些东西永远换不来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