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智湛自然是不甘人后,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忽然,“郝疯子”怪叫道:“哈哈……不行!我说凤艳大妹子,你跟老八这一对儿和老七那一对儿的酒要连干三杯!”
战智湛伸出酒杯,让一个女孩儿斟满后,笑了笑说道:“五哥,你看热闹不怕热闹大呀!”
战智湛边说笑,和李凤艳边与“四锛喽”、王小雯又对饮了两杯。忽然,一个十分动听的男中音打断了众兄弟的笑闹:“哎呦呵……五哥这里果然是高朋满座呀!”
众兄弟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胖墩墩、秃顶的中年男人笑吟吟的站在房门前。“郝疯子”赶紧站起来,笑道:“哎呀妈呀……我的天老爷,这不是吴局长嘛,你啥前儿来的呀?”
“听说五哥的众兄弟在这里聚会,为了给五哥捧场,我做一个不速之客,十分冒昧的过来敬杯酒!”来人神态谦恭,依然笑容可掬的说道。
“这……哈哈……这哪敢劳吴局长大驾呀。”“郝疯子”满脸喜形于色,拄着双拐“铎”、“铎”的走过去,拉着来人的手十分郑重介绍道:“这位是咱们一商局的吴局长!”
“不敢不敢!兄弟这个……这个吴宝山。”吴局长双手举杯,十分谦恭的拱了拱手。
众兄弟在海哥的带领下,纷纷礼貌的起身,与客人打招呼:“吴局长好……”
“郝疯子”依次把众兄弟介绍给吴局长后,吴局长连连拱手,打着哈哈说道:“各位既然是五哥的兄弟,也是我吴宝山的朋友。从今儿个起咱们就算认识了,以后哪位想买个什么进口原装的冰箱、电视、洗衣机啥的,要是看得起我吴宝山就找我,我吴宝山头拱地去办!来!为了友谊地久天长,咱们哥儿几个感情深,一口闷!哈哈……”
送走吴局长后,许久没说话的“卷毛”忽然笑道:“哇尻!五哥,你这儿净来大官儿呢。”
“郝疯子”十分自豪地说道:“那当然,你五哥这里是埠头最豪华的会所,设施全面,服务周到,大官儿当然愿意来。全靠哥们儿捧场!哈哈……咱哥们儿接着喝酒!”
几个哥哥轮番和战智湛喝起酒来,纷纷夸奖他把“四锛喽”“捞”出来,绝对是奇功一件。李凤艳好容易有机会说话了,她每个人敬了一杯,轮到战智湛时,笑道:“八师叔……”
那李凤艳本是七郎附体,战智湛怎么好意思让七郎叫“八师叔”?他急忙伸手打断李凤艳,醉醺醺的说道:“Stop!Stop!瞅小艳子喝酒的酒品,绝对就是性情中人!谁要是再小瞧你,老子都不答应!打今儿个起,小艳子再叫‘八师叔’,当心老子跟你急眼!要叫‘八哥’!小艳子要是觉得叫‘八哥’亲切有余,文雅不足,就干脆叫俺‘智湛兄’!”
战智湛的话众金刚虽然感觉过于酸腐,但是并未在意。但是,战智湛的话七郎却听明白了。李凤艳放下酒杯,对战智湛拱了拱手,笑吟吟的说道:“恭敬不如从命,谢谢八哥!”
这话战智湛听在耳朵里,却变成了:“多谢智湛兄!你我兄弟一见如故,当真是缘分!”
战智湛慌忙拱手还礼,说道:“延嗣兄持之有故,言之成理!兄弟对延嗣兄那是久仰的了!想当年,延嗣兄父兄忠君爱国,金沙滩‘双龙会’为国尽忠,这是大节。延嗣兄擂台上力劈潘豹,幽州城力杀四门,延嗣兄神勇那是天下第一美谈!”
这话众金刚听在耳朵里,就变成了:“小艳子妹子豪爽不让须眉,俺十分佩服!”
李凤艳听了,满面堆欢,拱手深深一揖说道:“惶恐!谢智湛兄还记得这些陈年旧事!”
“黄皮子”怪笑道:“哈哈……老八和凤艳大妹子这么拜来拜去的,就像是拜堂成亲!”
众金刚听了,只有海哥和武友义莞尔,其余则纷纷怪声大叫,尤其是“郝疯子”叫得最响:“拜堂成亲的酒再说!小艳子妹子既然改口了,这改口的酒你们俩必须得连喝三杯!”
几个哥哥和战智湛斗酒,自然落不下李凤艳。那李凤艳毫不推辞,笑吟吟的酒到杯干,喝得面不改色心不跳。众金刚见喝不倒李凤艳,不由得暗暗咂舌称奇。让众金刚没有想到的是,他们面面相觑的刚想消停,李凤艳却转守为攻,又以一己之力挑战起了众金刚。
战智湛从演义中知道七郎不仅性憨,而且饮噉兼人,是个名副其实的惹祸精。但是,七郎毕竟是附体在李凤艳身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如此豪饮,实在是怵目惊心。战智湛更担心的是七郎酒醉之后现出原形来,再吓死几口子,那可就成了惊天大新闻了。幸好,七郎没有像妖精一样现出原形。也可能鬼仙和人不在一个维度,就算是七郎喝醉了,仍然是鬼,人们肉眼凡胎也看不出来。战智湛左思右想,实在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贸然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