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学堂下学,学生们都往外面涌,各家的轿子早已下压好,等着自家主子进去,然后抬了就走。也有三三两两的,约好了一块儿出去“交流学业”,也有不少贫寒学子,手里拿着书,边往外面走,边背诵文章,与那些富家子弟形成鲜明的对比。
等学院的人都走光了,门口只有一顶宝蓝色的轿子时,那名小厮才扶着他家那个叫沈墨轩的少爷出了学院大门。
沈墨轩掩唇轻咳了两声,抬起头视线无意中扫过冬至,随后低下头对扶着他的小厮轻声吩咐了一声,那小厮看向冬至,见到她在那儿,遥遥对着她咧开嘴笑了笑,示意她等等后,将自家少爷扶进了轿子里。
等他家少爷做好后,他帮着将帘子放了下来,随后便走到冬至面前,对冬至歉意地笑了笑,开口说道:“这位姑娘,让你久等了,实在对不住。”
冬至见到他们好几次都是等学院的学生都走光了之后,才走,所以他们出来得晚,她也不意外,见到这名小厮打扮的人对她如此客气,她也客气地回道:“没事儿,您是客人,我在这儿等等也没啥。今日我带了二十盒过来,您要多少?”
那小厮见她态度不卑不亢,声音也温和,不像别的小贩那般大嗓门,心里也舒坦。他拿出自己的钱袋子,从中拿出一两银子,对冬至说道:“姑娘,这二十盒我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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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第91章 。 狗剩受伤
一两银子,今日竟是直接拿了一两银子!见到银子,冬至直接将刚才那惊鸿一瞥的俊连抛诸脑后,美男虽好,到底不如银子吸引人。
“这么多,你拿着也不方便,这么着吧,你要不将这背篓也买了,不贵,十个铜板就成,你拿着也方便。”冬至将萢脯卖出去后,继续推销着她的背篓。十个铜板也是钱啊,能赚当然要赚。
小厮想了想,还是掏了十个铜板给冬至,随后单手提着背篓的肩带,向冬至点了点头,就回到轿子旁,吩咐了轿夫后,轿夫抬起轿子,慢慢悠悠地走了。
今天又是大收获,冬至将钱放好后,甩着两只手,回家去。第一次单独出门,爹娘肯定是担心的,她要是在外头耽搁了时间,往后想自己一人出来,可就不容易了。
回去比来时快了不少,等她到家,吃了柳氏给她做的午饭后,就坐柳氏旁边说了今天去镇上的事儿,再将银子掏了出来。晚上大家回来时,冬至又说了一遍,听说今日赚了这么多钱,大家都开心不已。傍晚冬至将坛子里的萢脯都装好,放在李小柱为她编的新篓子里,之后吃了柳氏做的晚饭后,就商量着明日将家里该置办的东西都置办了。
第二日,冬至起了个大早,梳洗完吃了早饭后,就又去了镇上。李小柱去了村里的木匠那里买了几个木桶和小木盆,冬至将萢脯送到镇上卖给王贵,这次冬至只拿了十盒过去,毕竟这东西吃多了是会腻味的,她还想慢慢都卖出去。
卖完之后,她去了瓷器店买了碗和汤碗,还有些盘子回来。
回到家后,被柳氏拉着开始学刺绣。她以前就没拿过针,一直穿的工作服,还没等坏,公司就发新的了,现在要她拿起针来学刺绣,还真不是一般的痛苦。
“娘,这棵树可真大,得多少年了?听爹说,这是太爷爷小时候栽的?”冬至放下手里练手用的旧粗布,指着她们头顶上的这棵树问道。
柳氏头也不抬,应道:“别打诨,快绣!”
被柳氏戳穿了小心思的冬至,无奈地拿起手中的那块旧布,继续一针一针地戳着。对于她来说,刺绣简直就是她做过的最艰难的事儿了。比起拿针,她宁愿下地干活。
戳了几针,冬至抬起头,笑嘻嘻地问柳氏:“娘,您渴不渴,我给您倒碗水吧?”
“不渴。”
见柳氏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冬至再次开口了:“娘,您看这日头也大,爹一个人在地里也渴得慌,咱们给他送些水吧,不然不得劲儿啊!”
这次柳氏终于抬起头,看了眼日头。这都十月中旬了,日头没七八月毒,可李小柱在地里也辛苦,给他送些水过去也好。
“你给你爹送些水去,让他别太累着了,多歇歇。”
冬至听到柳氏的话,简直就像是听到自己刑满释放一般,一下跳起来,怕柳氏反悔般应道:“娘我知晓了,这就去!”
说完,急匆匆地拿了篮子,装了两碗水,就要往地里去。柳氏见她那样,急忙提醒道:“这日头晒,戴上竹帽!”
“知晓了娘!”冬至应了声,转头就去屋里拿竹帽。戴上后,急匆匆就往地里去了。
等离开了柳氏的视野,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地里的人不少,冬至一路上与不少人打了招呼。等到了自家地里,将水送给李小柱喝了,他歇了会儿后,继续干活去了。冬至收拾好后,沿着小路,回家去了。
到家后,刚放下篮子,村里的田婶儿就急匆匆地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