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卿却笑着问他,“圣旨在哪?拿来让我看看!”
说着就伸出手问他索要。
李望川愣神片刻,“是秘旨!”
李湛并不傻,这样的旨意,怎么可能写在圣旨上宣读,自然是口头的。
“那我如何信你?”没有圣旨,他自然是不认账,虽然知道,这必然是李湛的意思。
李望川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我乃宗正府宗正、还有镇魔司司正、应天书院院首在此,我岂敢假传圣旨!”
李长卿冷道,“那我就明说了,没有圣旨在手,谁的话我都不行,尽管我推断,皇上确实下了这个旨意,但我不认!”
李望川各看了牧云深和顾延霆一眼,“若有反抗该怎么办,皇上的清楚,顾兄、牧兄,想必你们还记得!”
牧云深低头不语。
顾延霆只好附和一句,“那是,那是!”
牧云深看李长卿是铁了心不尊旨,如果这么回去,不好跟李湛交代。
况且李长卿今日的修为,也让他颇有些忌惮,既珍惜大周除了这么个天才,又担心他这会变成宣妃。
二十年前旧事翻上心头,他有些凌乱。
宣妃的是非功过,不是三言两句能够说的明白。
向来也是统治者说了算。
牧云深对宣妃有惋惜,是以对李长卿多少游庇护之意。
前提是他在皇权掌控之下。
“六皇子,你现在风头太盛,虽为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回神都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牧云深并未提圣旨的事,只是从利害得失对他进行劝解。
李长卿自然能听出言外之意。
但他是李长卿,不是任何其他人。
无论牧云深或李望川,亦或顾延霆,虽身居高位,但看事情,往往从奴才的角度。
李长卿懂他们,但他们不懂李长卿。
“我的选择从不分对错,只服从于我的内心,既然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李望川凝视牧云深,“牧院首,应天书院是大周的应天书院,皇上的应天书院,你可知道这个分量?”
他自然看出牧云深想干嘛。
“哎……”
牧云深叹口气,不再言语。
顾延霆则更不能说话。
朝堂之上,毕竟牧云深和李望川才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或许加一个赵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