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卿拼杀多年,明白一个道理,不公是世间常理,你需要做的是,用拳头,把所谓的公理砸到自己这边。
“那我就从一层,打到九层,恐怕那时候不会有人质疑吧!”
李敢闻言,面色激动,站起来拱手,“殿下之勇,下官钦佩万分!”
李长卿摆摆手,“李大人不必奉承,登楼会的事我都知道了,长乐!”
刘长乐明白,是要给点辛苦钱。
李敢站起来推辞,李放给他这机会,能跟李长卿接触,他需牢牢把握。
听出送客之意,李敢并未离去,反而扑通跪在地上,抱拳。
这样的举动,可能唐突,但如果不这样,他或许便再无机会。
“殿下,李敢钦佩您的勇气和智慧,若日后用得着,愿效犬马之劳!”
李长卿抬手,示意起来。
“在诸皇子中我的势力最弱,甚至说根本没有势力,你为何想跟我呢?”
李敢鼓足勇气,“在下既无实力,又无强大的背景,即便投靠某个权贵,不过是一名寻常的走卒而已,不会得到重用!”
李长卿朗声大笑,“所以,你便想投靠我来赌一把?”
“别人不愿收留的人,我收留?说句不中听的话,我这是收垃圾的?”
李敢面色一寒,一股屈辱涌上,沉声,“回殿下,李敢不是垃圾!”
“若安心当个小吏,过一二十年,也会有晋升,养活家小,平安一生,并不难!”
“可男儿于世间,若无所作为,岂不是白来这一遭,我这是在赌!”
“哦?赌你的运气够不够好?”
李长卿冷淡一句,“如你所说,没有实力没有背景,我为何要收你!”
“我赌的是自己的眼光,赌的是对殿下绝对的信心,若败了,虽死无憾!”
李敢下定决心,“殿下的心思,无人懂,下官也不必懂,唯马首是瞻!”
“下官未接触高深功法,未有强力背景,可这份眼界和胆识,配不配给殿下效力?”
“李大人,那我也告诉你一句,跟我的人不必有背景,我就是他们的背景!”
李长卿神色平常,“更不需要有实力,我会让他变得有实力!”
李敢瞳孔收缩,“旁人这么说,我不信,殿下这么说,我信!”
“安心在宗正府呆着,合适的时机,我会启用你!”李长卿道。
李敢浑身震颤,听明白了意思,“下官会在宗正府留意神都动向,静候殿下旨意!”
李长卿挥手,“回去吧,长乐?”
刘长乐亲自将李敢送出府,辛苦费一并塞给了他,“既然是殿下的人,这钱该拿着!”
李敢接过来,拱手告辞,步履带风,竟有了纷发之势,看着神都上空,踌躇满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