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再次降落在湖边,小金顶了顶她表示累了,靳长恭就让它回去,而她巡视一周却没有半个人在,别说靳微遥连花公公都不见了,这两个人都跑到哪里去了?不过看现场就知道是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草皮被炸翻,树倒一地残枝坑坑洼洼的地面。
空气中没有血腥味,就表示没有人受伤,可人都去哪里了?
蓦地,靳长恭才醒起一件事情,就是花公公根本就不是靳微遥的对手,即使是她出手,都只有三成机会能够打赢他,可想而知花公公根本不可能会赢。
心下一沉,她不由朝四周大声喊道:“花公公~”
难道他被靳微遥杀了,还是打晕,给带走了?!
靳长恭心底第一次有些慌了,靳微遥到底想干什么?
“笨蛋,打不过就不会跑吗?”靳长恭喊了好几声,除了潜伏的小动物被惊吓着跑开,什么人都没有,于是她只能气极败坏地低咒道。
一抬眸,看到了飘在湖中央水面上的白帛,靳长恭暗吁一口气,没有多想便提气瞬间划水而过,蜻蜓点水,弯腰一把抓将湿辘辘的白帛抓在手中,正准备扭身回去,却在这个时候水面咕噜咕噜一串水泡浮起,一物急速冲水而出。
靳长恭怔傻了,第一反应是:这个世界还有水怪?而当她看到一张破水而出的物体,气被震散,脚底一不稳便连那一声“啊”的台词都还哽在喉咙,就“噗通”掉进了湖水里。
她根本忘记了憋气,也摆动着手游不动,所幸她手忙脚乱的时候抓住了一个东西,就顺手顺脚地沿着它朝上爬了起来,其间顺手捏捏,摸摸感觉手感软软的,还有温度,而顺畅而熟悉的曲线,这是人?!
靳长恭终于攀在那人肩膀上,他也没有反抗,任着她弄,就在她冲破水面,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睁眼看去。
月光下,意外地是一张魔魅般勾心夺魄的脸,他的美是那种超越了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
靳长恭被水汽滋润地的双眸朦胧,她觉得眼前的人不是真的,因为她竟看不清他,心似被什么撞了一下,心脏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窒息还是因为他而不规则地跳动着。
蓦地,他低下头,冰冷的唇碰上她的,靳长恭这才清醒地来,他仅一触就走。(靳长恭没在意,而原本等反应的厮感到很失望。)
魅长的妖艳眼眸是那么熟悉,她以为他是……但他唤她:“长恭~”
玉石之声,明明纯净而温和,却透着一种柔魅入骨,那拖长的尾音似染上不可思议的蛊惑力,让人闻声只觉得骨头都快要酥了一样。
在这张令人疯狂的脸,与令人失去神智的嗓音,双重夹攻下,这世上是没有人能够保持理智,没有人能够思考。可惜,他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局。
“……花公公?”靳长恭眸似漆黑,黑得像宇宙尽头,明显暗示她十分清醒。这句话虽然是疑问句,但内心却早已肯定了。
“……”他黛眉似受了什么困扰一般蹙紧,但很快,他微微上扬了一点点的嘴角,勾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性感得一塌糊涂。
“怎么不说话?”靳长恭被勾引得有些晕晕的,他丫的天生就是一个狐狸精吧,可惜姐是练过的,想让她彻底晕菜是不可能的。她抓住他,下意识收紧,这一次不会再让他逃了。
“……”他表情有些僵硬,笑容也渐渐收了起来。
靳长恭依旧凝视着他,一眼不眨。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不是都会被迷得晕头转向,然后就算觉得怀疑,却又会一直在心中否定自己的猜测,可奴的陛下,您怎么能这么可爱,这么肯定地就抓住了奴才呢~?”终于确定败给她,他的手指若葱白削尖,细细地她的脸颊划动,眸中媚意潋滟,定是喜悦极了才会有这种光泽。
“不准调戏寡人!”靳长恭一手抓着他,一手拍开他的手,然后不客气道:“别以为你脱了一层皮,寡人就认不得你,更别以为变美了,就可以调戏寡人!”
花公公似乎更加愉悦,那笑意都盈满了漂亮的眼睛:“奴才的陛下,果然很有原则~”
靳长恭没想到她会在这里,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他的模样:“原来你长这样啊,寡人一直认为你会长得很老又丑,所以才拼命地在脸上涂粉。”是的,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一副模样,她知道他有秘密,可他的脸也算是一种秘密吗?
“陛下~你果然嫌弃奴才~奴才涂粉也已是逼不得已,以后估计也会继续涂~这可怎么办呢?”他还真的十分正经开始烦恼了,长而微卷的睫毛可怜兮兮地垂下。
靳长恭却无所谓,道:“涂吧涂吧,反正不要让寡人给银子买,随便你。”
看到靳长恭,他知道她给了他足够多的信任,花公公眸中已全是柔情,那揉在眼中的情意有些隐忍而压抑,他必须克制住自己的冲动,用一种极端而小心翼翼的态度,像是他心中的至宝一般,伸臂将靳长恭拥进怀中,那略小号的身体正好满满嵌入他的身里,那么合适而契合。
“你真的什么都不问吗?”她没有拒绝,花公公一阵暗喜。
靳长恭还真不忍心拒绝这么一个温暖而小心翼翼,略带颤抖的怀抱,反正抱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哦,那你是不是太监?”
花公公闻言优美勾唇一笑,顿时只觉百媚生:“是,奴才以后会一直是你的太监~永远守在您身边~”
“哦,太监不可以抱寡人的,这是以上犯上。”她促狭地眯起眼睛,问得漫不经心。
“一直不都是陛下抱着奴才的吗?”花公公无辜地扫向她攀在自己肩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