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下完了,靳军如果真的被他们“逮住”绝对会耗损过半,那些靳国百姓脸齐刷刷地惨白一片,都不忍地闭上眼睛。
而苍国那边的人,则一副早已预料的自信模样,他们忍不住那快要胜利的大笑,兴奋地想像他们伸出那罪恶贪婪的手,指染与占有靳国的模样。
可是,靳军却在这种时候自已动了,它们就像拥有了灵魂的整体,位居中军部队顿时疾退,片刻尾翼便化为弧形深海。
赤练军一惊,急涌欲退,然而却后退无路,那冲击而出的赤练前锋便如石沉大海,被深广的白色海水吞噬而尽!
看到这一急促变化、又戏剧化的一幕,赤练军一时反应不及,就这样白白折损了五分之一的兵力,仅仅第一个回合就落败得如此惨?!
严慈脸色顿时十分难看,就像生了一场大病的模样。
而秦风面神怔怔地,握着旗帜指挥的手就这样僵在半天,刚才他反应过来,想要阻止却发现脑中片刻空白,竟不知道如何反应了。
这支——靳军竟然能够自己判断进行反击与防御?!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为这一幕惊呆了,那些百姓一睁开眼就看到这样震奋人心的画面,顿时都惊喜地蹦地而起,再无顾及地大声呐喊。
“赢了,我们靳军赢了!初捷告胜!”
“谁,谁来打我一巴掌,看我是不是在做梦,这怎么可能?!那支懒散散的队伍竟然能赢了赤练军,娘的,太不正常了啊,哈哈哈~”
“啊~~~~靳国万岁,靳国万岁。”有人喜癫地失控大叫大嚷。
靳长恭听着响彻整个斗兽场的民情爆发的热烈情绪,却没有笑,那黝黑似枯井的双瞳,隔着遥遥的距离看着秦风。
“秦风,再不认真的话,你们就没有机会了。”她的声音即使夹杂着千万种声音中,亦是最特别,最清晰地传入秦风的耳中。
秦风眼神蓦地冷得像覆层了冰,终于他不再像睡酣着的老虎了,他一醒来,那便是要尸横遍野,白骨千里。
“你会后悔的!”他扯了一抹十分浅的笑容,但是展现在那一张冷硬的脸上,却没有半分柔和五官线条,只更添了令人寒碜的杀意。
靳长恭仅是对他轻蔑一笑,朝他比了一个大拇指,在他不解的目光下,再嘴角一勾,笔直朝下。
悔你全家才悔!
秦风虽然无法理解那个手势具体代表什么,但是从靳长恭的表情他却可以猜出,这绝对是一个轻视或者侮辱的把戏。
可是,随即靳长恭又恢复一脸淡然,笑得十分纯然一派无辜,就像刚才她那挑衅的举动,只是他一时眼花看错了。
“这支部队怎么回事,没有会主动看清敌军攻势,不遵守指令行事的军队,他们一定肯定是收到什么指令才行事的!”严慈还处在刚才那一幕靳军反败为胜中,不可自拔。
“没错,他们是早就发了指令,只是在我们以为这套指令完毕的时候,其实它的真正实力却出奇不意地使出来。”秦风思前想后,才想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一个懂得将进攻把握分妙精确的部队,好一个精妙的阵法,简直就是军事版的螳螂在前,黄雀在后!
这支部队绝对推翻了他之前的轻视,现在既然知道他们的实力,又在折损了不少兵力后,他不得不使出十二分精神应战了!
“赤练军是陛下的亲卫军,如今因为我们的大意,让他们折损了五分之一在靳国,若陛下追究起来绝对是你跟我的责任!”秦风目光冷酷地睨向严慈,那冷血的眼神令严慈一惊。
没错,这支赤练军乃陛下的,不能再让他们有任何损耗了,他们都必然拿出真正的实力应战才行!
“两军听令,立即戒备,准备二轮攻击!”一位裁判再度走在整顿两军的中央位置,拿起一面锦旗一挥。
“看来,他们是准备认真了。”靳长恭轻笑一声,那笑音清清袅袅,像一曲高旷乐调传入高空,引来许多人注目。
他们不懂靳长恭在笑什么,明明刚才靳军胜利的时候她都没有笑,但是偏偏在那支赤练军,与苍国那边人更加认真而杀意腾腾的时候,她却笑了。
别人不懂,但是那名黑衣军师一直在她身边,却懵懵懂懂的明了一些。
“他们越强,我军才能真正发挥出实力,要打就认认真真,赌上命地赢,绝不以侥幸,或出奇不意这种偶然机会来赢,陛下想要的是必然的结果,对吗?”他低柔了声音,那沙哑浅了不少,也好听了不少。
“没错,现在就要看他们给寡人献上的成绩,是不是跟契禀报的那样完美了。”靳长恭身材修长如玉,屹立在高座之上,神情像一轮尊贵难以触摸的神祇一样,令人敬畏仰望。
黑衣军师失神地看着她片刻,然后垂下双睫,像起当初自己对她的厌恶,冷漠,与现在的敬爱、崇拜,这一地一天的转变,简直就是令人无法想像。
“赤练,左翼虎韬,中驱方阵辅助,全军待命!”这一次,轮到苍国先行令,秦风眉宇锐厉顿现。
靳长恭对兵法布阵仅涉猎初步,自然就不好在他们面前搬门弄斧,退侧一步,让黑衣军师发挥他的强项。
“靳军疏阵,全军雁回阵,准备进攻!”针对苍国的守,明显靳国这边更乐衷于攻。
靳军这方军令方下,东方的靳国分散成三股,一中,两侧翼,迅猛无挡地冲向苍军,军首之商一首先摆出架势,将手中大手一挥,剎时军中利刃似银色寒光疾刺而出,苍国赤练军中军见状急退,左翼则似猛虎张嘴,吞噬而去!
“将军,这恐是诱敌之策,还是以退为妙!”严慈看着那猛烈的攻击,却是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