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私闯皇宫!”他们举起手中武器,慢慢逼近。
靳长恭随意地扫视了他们一眼,暗道:这些都是她的人,打了伤了都不好,干脆不理不睬地离开算了。于是便命小金展翅飞翔起来,那展开数米的翅膀,激流起的狂流令宫中侍卫都不由得退了一步,下意识掩面遮过那令人睁不开眼的飓风。
很快,当一切平静后,他们一愣迅速放下手时,眼前早已消失了那一只神圣的金雕跟人。
呃——究竟发生什么事情,那一对雕跟主子究竟是来干嘛的,话说回来,那人是那雕的主人吗?如果是,那也忒彪悍了吧,这么夸张的座骑简直就是神仙待遇了啊!
虽然搞不清楚那一雕一人跑来皇宫做什么,可是他们还是立即去搜查看宫中有没有什么闪失发生。
就在小金载着靳长恭一路朝国院阐福寺赶去时,她就在高处不停朝着下方搜寻暗帝一伙的下落,最终一无所获,此刻她心中已有存在了最不好的打算了。
一路上她试着冷静地想了很多,既然这个靳国皇帝原本就不属于她,那么即使失去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
她相信自己即使不做皇帝,远远离开靳国依然可以很好地活着,可是……隐隐心中就是觉得不甘心,她发现她舍不下花公公、契、鹤商族的他们,还有她曾经所努力的一切……
有时候她曾想过,如果她失去了永乐帝这个身份,是不是表示她将彻底失去他们,而如果她失去了靳国,她还能去哪里呢?
穿越到这个时空中,她好不容易令自己接受了一个身份,也将自己代入了角色中,准备就此好好地生活下去,偏偏好不容易努力的这一切都被暗帝全部夺走了。
想她自从恢复了前身的记忆,她就打算将真相永远地隐瞒下去,甚至还特意找到那一对暗帝曾为她十三岁时打造的一对雕着他们名字的玉雕娃娃,将自己的那一个玉雕娃娃毁去,想将自己的真实身份永远埋藏。
可惜纵然她再机关算尽,也斗不过这强悍的命运。
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最终还是要失去。
其实她刚才那么急切地离开花公公,除了一方面是因为想要去阻止暗帝正式登基,别外一方面就是因为她有些害怕面对他的质问。
昨夜,他们已经彻底“袒程相见”了,他恐怕已经怀疑她的真实身份了吧,如果当她不再是靳帝,他还会像以前那样对她吗?他还会对她关怀备置,还愿意为她奋不顾身,对她至死不悔的的……忠心吗?
她不敢赌,也不愿意去面对那个可能的万一……她也赌不起!
“咚~咚~咚~”不远处传来三声鼎铜钟楼的敲响声,那辽远而鸣耳的钟声令靳长恭神色一沉。
来不及了吗?这分明就是登基大典开始的预警钟声。
靳长恭让小金将她载到一处荒地,她不愿意此刻引起太多人注意,而这处僻静荒地离国院阐福寺的后院不过百米,她准备从后院潜进去一探究竟。
小金一将靳长恭放下后,她便朝着国院阐福寺方向赶去,此刻的国院阐福寺六扇高大的红漆门大开,隐隐能听到人声鼎沸热闹的喊声。
靳长恭有些踌踌,她瞧了瞧自己衣服上一身的血渍,还有手中无法解开的铁锁链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可没有等她多加思考,林中竟早就有一帮人在守株待兔,她一出现就立即蹿出一大队杀手,这一队杀手质量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他们擅长群杀,无死角的攻击。
一手上手,靳长恭因为害怕再见血,昨日就是太冲的血腥味道充斥她的神经才会令她失去理智变成毫无人性的模样,那血气会彻底诱发她体内的魔性。
于是她只能选择将他们打退进行突围,可惜看着一播又一播接踵而来的杀手,她发现他们意图根本就是想拖住她,不计任何代价,根本不准备留任何余地让她有机会去破坏暗帝的登基仪式。
靳长恭暗道:如果不杀光他们,这根本就是一场没完没了的纠缠,那时候如果她精疲力竭,他们便可以瓮中抓鳖了。
此时,还在天空盘旋的小金看到自己的主被包围在黑衣人中间,顿时怒火中烧,那冲上来就是一爪子就拍飞吐血一个,靳长恭看到小金来帮忙眼中一喜,暗自决定如果再磨蹭下去也不是办法,干脆险中求富贵,于是终于决定奋力搏杀出一条血路来。
国院阐福寺,圆形祭坛之上
暗帝身穿一身黑狐大裘,内着衮服龙袍,内饰龙纹饰图案的礼服,头戴前后垂有十二旒的冕,面向西方立于圜丘东南侧甩主,他身旁站着十位得道高僧,其中一位便是摇光主持。
此刻他们在围绕着祭坛,在仪式上须诵读祭文、奏雅乐,并焚烧一些准备的祭品,以奉天神聆听。
这时鼓乐齐鸣,报知天帝降临主,享祭。
圆坛台阶之下,文武百官都齐齐跪拜匍匐在地,百官朝贺。
远处有一排排士兵设了一道防线,围了一圈外围,便是让靳国的普通平民百姓前来参观登基仪式。
暗帝庄严地站在高僧中央位置,背对着雄伟的宝殿,他底眸平淡地看着底下百官,念着一句登基祭祷词,启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