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扯着靳长恭的衣摆使劲撒娇,使劲摇,笑得小朵小向日葵一样。
靳长恭点了点他光洁的额头,笑道:“被骗的才是小狗吧,呵呵~”
小虎咧开一排缺了一颗牙的牙,嘻嘻一笑。
“小虎,小虎你这臭小子,别乱打扰这位,呃,公子!”一名包头的妇人冲上来,一把拎起小虎抱进怀里。
妇人约三十岁左右,她看着靳长恭似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用目光去亵渎那一张神俊的面容,歉意道:“这位公子,不好意思,这臭小子一个不注意就偷偷地跑上来乱说话,小妇人替他给您道歉。”
“只是一件小事情而已,大姐不需要太在意了。”
靳长恭伸手摸了摸小虎的头,朝他眨了眨眼睛,用嘴型道:“约定好的哟~”
小虎眼睛一亮,学习大人一样郑重地点了点头。
抱着小虎往队伍里走去,小虎拉了拉他娘的手,开心道:“娘,那个小哥哥人好好,长得好好,小虎好喜欢他。”
小虎的娘闻言,失笑地拍了一下他的小脑袋:“个小捣蛋,可吓死娘了,好在那位公子宽容大量,不与你个小鬼计较……”她顿了一下,才道:“到是一个好人啊,希望他真的能够创造奇迹吧。”
阳家人看到这一幕,阳明华若有所思地看着靳长恭,阳震霆斜了一眼阳家老二,道:“回去后,将事情查清是何人泄的密。”
阳家老二连忙点头。
阳明鄂与阳明莺则神思不一。
阳明鄂是想去找靳长恭,可惜他的父辈们却一直阻挠他去接近靳长恭。而在他脑海中不知道为何一直盘施着一句话:对他来说,靳长恭是非常重要的人,他相信她,无论如何都必须站在她的那一边。
而阳明莺则不屑地看着靳长恭那副假仁假义的德行,心中冷笑连连,装得倒像一回事儿,他分明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她可是将他肠子心肺肝都看清楚了。
如今却装出一脸和善亲民的样子,给谁看啊?等一下,她倒是想要好好看看他的把戏当众被拆穿之后,那一张无颜苟活于世的脸色。
阳家走在前方领路,靳长恭与她的一行人走在中间,后面则是跟着一群安阳城的老百姓。
“阿大,我昨天跟阳明鄂在阳家找了一夜,他们重要的地方有三处,一是祖宗派位的祀堂,一则是阳震霆的书房,二则是他们家的宝藏库,听说这三个地方就算是阳明鄂这种阳家嫡系子孙,没有阳震霆的命令,也不得进入的。”莫巫白趁着跟阳家与老百姓间都隔了些距离,上前悄声对靳长恭禀道。
不知道不觉,她又成了靳长恭的小弟,替她打进敌人内部,通风报信。
原来,靳长恭便是故意将莫巫白安放在了阳家,她早就存了一份心思,让莫巫白替她进去当内应,探探阳家的底,至于阳明鄂的控制属于临时起意,她担心他会破除她设下的榁梏,或是被人发现他的异常,便多派一人进去更安心些。
“那你进去里面看了吗?”靳长恭不需要学着她一样低声,仅动了动嘴皮子。
莫巫白清晰地听到她的声音,却没有见她说话,顿时大眼睛圆辘辘惊奇地看着她:陛下神武啊,竟练出这么一门精深的密音传室?!
“这倒没有,我在外边转悠了一下,因为是偷溜出来的,时间有限,再加上阳明鄂道,那里面机关重重,贸然进去可能会被人发现,直嚷嚷着要赶紧离开,于是我们就先撤了。”莫巫白颦着蛾眉,小心地觑了靳长恭一眼,担心她怪责她怪事不利。
“阳明鄂只会听寡人的命令,但平时他依旧只是阳家的‘阳明鄂’,性格无异,你让他去跟你一道去闯他们阳家的秘密藏宝室,他自然会害怕慌张。”靳长恭却并末失望。
她想,那三处位置必定有一位是放着靳国的官窑底蕴。
“阿大,我一直想问问你,那个阳明鄂是怎么回事啊,他一向嚣张跋扈,即使是他最害怕的爷爷的命令,也总是阳奉阴违,他怎么会乖乖地听你的命令?”莫巫白忍不住一腔的好奇,美眸左顾一盼无人,便问道。
靳长恭负手,眉目骨秀清冽,斜了她一眼:“佛曰:秘密。”
莫巫白嘴角一抽,脑袋像是被砸了一个包。
她撇撇嘴,不再靠着靳长恭走了,使劲踱着步,腹诽道:不说就不说,干嘛装得这么高深莫测,还佛曰,那佛咋不曰:让天收了你这个为惑世间的暴君妖孽,哼!
莲谨之静静地走在靳长恭一旁,看着陛下跟莫巫白之间神秘兮兮,虽然听不清她们之间在相谈着些什么,可是看最后莫巫白突红涨红的脸,一脸愤愤不平,他想,她肯定又在陛下那里吃瘪了。
而花公公武功高强,自然听了一个仔细,虽然听不见陛下秘音说些什么,但是脑补一番,那知道他们两人在搞什么明堂了。
一行人终于来的梭梭林海的水潭前,它处于岩山夹缝间,汇聚在荒地盆地中相对最低的位置,靳长恭稍微观察了一下水面,水中的确有一种游动的小虫——她认得那是一种名叫卤虫的生物。
这种卤虫没有毒,并且还是一种海产品,例如对虾的优质饵饲,虽然他们靳国位处内陆,并没有培育海产品的条件,倒是可惜了。
“这里的水就像撒了盐一样,根本无法入口,也不能勉强饮用,否则会越喝越渴,甚至有人呕吐,腹泻,即使拿来用别的用途,也因为水质不净,没有办法利用上。”
阳家老大看着那么一大片水潭,想着若能够饮用的话,那该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
靳长恭却看着一大片盐潭笑了,俊目流眄,樱唇含深意。
其实她并末告诉任何人,这一次她来安阳最大的目的还有一个,那就是——安阳的盐矿!
她撩袍蹲下来,花公公等人走近她身边,观察着她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