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舟真是一下憔悴的头都痛了,喟叹一声:“先前我曾说过我是碎空的客卿。”
“但密疆、密宗、碎空,我一样不站。”
“我是中立的,所以姑娘,考不考虑和我做个朋友?”
菩然:“?”
我天呢,刚刚还站在我对立面和我打架,现在就说想做朋友,人不能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吧?
魏景舟细细绑着结,挑眉:“我若真想与你们为敌,那又为何启用引真幻法帮助你们寻找真相?”
“大概是你没睡醒?”
“……”
他哭笑不得:“室内有许多机关可以毁塌整个洞府,让我们全部埋葬在此地,你猜我又为何不启动?”
“你怕死?”
“……”
瞬间菩然转身朝他投来鄙夷的目光。
噫,没想到你竟是贪生怕死之辈。
魏景舟:“……”
这额角青筋和眼皮子都被气的突突直跳。
他对着菩然后背轻轻一推,走去按下隐秘的机关,无奈:“快走吧,近期我都不想再瞧见你了。”
一条暗道开启,菩然背着琉因,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哦。”
她个没心没肺的,冷淡的要命,乐颠颠的带着自己的小宝贝走了。
魏景舟站在暗道口眼神明灭不定,却是一直望着她的背影。
菩然路走一半忽然脚步一顿,暗道边有一副保持坐靠姿态的枯白骨架,显然是死了有些年头。
骷髅的脖颈上挂有一根由红绳串起的木牌,上面刻着字。
菩然没在意的随意一扫,却肃然一震。
木牌上赫然写着“魏景舟”三个字。
她眸中惊疑,猛然回头带起一阵小片的旋风,额前刘海扬起不大的弧度,半遮住她的一只眼瞳。
她看向仍然站在暗道口的男人。
距离幽远,烛火昏暗,男人长身玉立,半隐匿在阴影里。
菩然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但他好像在冲她笑。
如往日那般,似一缕阳光照入晃动的竹林,苍翠的浓郁中,尘灰飞舞,光有了形状,生机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