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奖励自己吃顿大餐。
“哈哈哈哈哈,这不是能想出来么,果然就得孤拿着剑抵在你们项上逼一逼,你们这生锈的脑子才能转起来。”
你那是逼吗?
你那是一个不高兴真的会砍。
他一挥手,繁复纹路的袖袍翩迭出漂亮的弧度:“赏!”
此刻天幕已经勾出茜色,流云晚霞布在广阔无垠的天空甚是绮丽。
暴怒心情不错,俊朗的眉目蕴藏风发的恣意。
“散朝——”
“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清早到现在,天都黑了,终于能回家了。
大殿外,季漱石抱臂斜倚,见眼含热泪的臣子走远了,他才去往暴怒身边,恭敬:“陛下,人都接来了。”
“嗯,把长政也唤来吧,晚间一起喝一杯。”
从早到晚的朝事,说白了就是暴怒在遛狗,敲打敲打这些整日玩忽职守的人,恐吓一下,顺带瞧瞧有没有什么意外收获。
而这种没什么营养的会议自然不会叫季长政来,有这时间浪费,不如让人家多休息一会儿。
季长政虽频频缺席,但如今赤昭帝就站在季家这一边,旁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他回寝宫换了身暗红常服,赤色阔剑悬于腰间。
不论在哪,不论何时,对暴怒来说,剑在人在,他只信自己的这把剑,只信自己才能护住这条命。
“望白。”
他随意一唤,自黑暗处现出一条漆黑人影。
“想办法遣人去试探下喻知许的真伪。”
若真出了事,那正好,在对方反扑过来前,他会先一步将青旋拿下。
“传下去,城关加紧盘查,从明日起闭关锁国,任何人进出不得。”
暗处待命的季望白仿佛是个没有气息的鬼魅,兜帽遮挡住清皎的月辉,帽檐覆落的阴影,让他那双淡漠的眼瞳更像是没有感情的琉璃珠。
赤昭混进来很多脏东西,如今暴怒是想关门打狗,把这些东西一并清理了,没有内忧,他才可以放心的出兵征战。
树翳婆娑,疏影横斜水清浅,细看之下,今晚月亮的轮廓隐约有些泛红。
悬挂漆黑的天空,就好像一只眼睛,光明正大又不会令任何人起疑的监视一切。
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细长,暴怒盯着影子慢慢蹙起眉。
他的手掌搭在剑柄,呈现出一种戒备姿态,侧身回望了眼高悬的明月。
帝王的敏锐嗅觉,令他察觉到平静的地表下逐渐沸腾的熔浆,敌人就在身边。
就在他的不远处。
先生,你说天不佑我赤昭,如今我道确实如此。
既然天不佑,那么就由我来庇佑。
我剑未尝不利,我的骸骨未尝不能撑起整个帝国。
你且看着,赤昭的国运必将由我一手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