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她就像碰到了某种脏东西,立即甩开手。
肚兜!
除此之外,暗格里还藏着手帕、丝娟……全都是女人的物品!
六根清净、不入红尘的出家之地,却藏着这么多女人的东西!
这是谁的禅房?
楚狸立即把东西塞回去,垫好桌脚,在屋内转了一圈,寻找踪迹。
最后,在桌案上看见一只熟悉的香包。
这是……
当初在竹林小院时,她看见归一大师挂在身上过。
这是归一大师的禅房!
楚狸神色大震。
难道说……
囚禁在地窖里的那些女人,这些年来,被扔掉的二三十个孩子……全都是归一大师所为?
包括她……
她……是归一大师的亲生骨肉?
楚狸眼前一眩,踉跄几步,差点站不稳。
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需要刻意去隐藏的真相,往往是出乎意料,且令人难以接受的,好比此时,楚狸的心境如巨石坠入水面,激起万千涟漪,久久无法平息。
她该怎么面对?
又该用怎样的心情去接受这个事实?
她宁愿自已的生身父母是贫苦百姓,因没有能力抚育她,才将她遗弃,也万万不能接受自已的生父是个囚禁女人,佛口蛇心的魔鬼!
…
离开天灵寺时,她脚下发软,神色茫然,几乎找不到自已的呼吸。
暗处,重枫一直候着:
“主母,可有进展?”
大步走近,却见女子面色发白。
“主母,您怎么了?”立忙搀住她,却触碰到她手背的皮肤,比冬日的雪还要冰凉。
出什么事了?
楚狸声音发颤:“重……重枫……回去……回竹林……我有话要问谢老将军。”
这个夜晚,楚狸心境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顾不得日夜,在三更天时,将睡在床上的谢恩鸿叫了起来。
“义父。”
谢恩鸿见状不对,立即披了衣服,点起桌上的烛台。
“义父,我能相信你吗?”
“狸儿,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可以不信我,难道还不信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