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等到临洛自初见滋禾郡主的惊喜之中回过心神,古井国便派使者白起,突然造访!
这古井国与金沙国比邻而立,在四方诸国中实力最为强大,而他们的圣上更是野心勃勃,一向视塞外诸国为囊中之物,欲取而代之。
不过,他们也深喑生存之道,如果只以武力夺取,一来损兵折将,二来太费时费力。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可以凭武力收服一两个小国,万一惹恼了其余国家,群起而攻之,那就大大不妙了。
因而他们的圣上便采用了谋臣,也就是白起的“远交近攻、个个击破”的谋略,派说客一个个游说各个小国,说服其与古井国结盟。当然,表面是结盟,实际是让各个小国对其俯首称臣罢了。
这白起不愧为一代谋臣,只要他出马,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许之以利,十之*都能将对方说服。就算碰上一两个“顽固不化”的小国,凭着古井国的强大,将其荡平,也非难事!
第十二回 来者不善
这样一来,四方诸国为了己身利益,也都不得不答应与之结盟。几年下来,与古井国结盟的国家,也不在少数。
跟着古井国便瞄上了金沙国。这金沙国的富足一向令古井国眼红。但他们也深知,金沙国兵强马壮,如果硬碰硬,胜的机率是微乎其微。白起便献策,由他亲自出马,向金沙国示好,先看一下金沙国的意图再说。
舞翩突然一笑:“想那国君是何等高傲之人,怎会受他威逼利诱?这白起此番只怕是打错了算盘!”
桢颜深吸一口气,点头:“公主说的是!但这白起端得是巧舌如簧,竟然拿天朝做借口,威逼国君答应其结盟请求!”
“天朝?”舞翩微怔了怔,一时之间猜不透白起之用心,“如何威逼法?”
桢颜苦笑:“公主想必也知道,塞外诸国慑于天朝神威,自是不敢有异心,每年必要向天朝进贡,以向天朝示好。白起便言之,这种被压迫的滋味儿不好受,各国俱是敢怒不敢言!如果塞外诸国结为同盟,实力之强大,就算天朝也不敢小视!到那时脱离天朝的掌控,称霸一方,也不是没有可能!”
舞翩呆了一呆,听得竟有人这般挑拨天朝与塞外诸国之间的关系,她少不得也有些吃惊!
桢颜看到舞翩之反应,大概是怕舞翩会想得太多,立刻解释道:“这个只是白起之谋略罢了!塞外诸国是否真的是一心,还有古井国是否真的是为四方诸国利益着想,也不得而知!更何况,塞外诸国向天朝纳贡,与天朝友好相处,本也不算过分!”
舞翩自然是明白桢颜之用心,不由冷然一笑:想要对抗天朝吗?哪有如此容易?!不过,这一来倒是提醒了舞翩,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对劲。。。。。。然仓促之间,她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桢颜立刻避开这一问题,接着道:“国君自是大怒,拒绝与古井国结盟,白起愤而离去,这样一来便是明着与那古井国为敌!”
舞翩暗中一叹:这个临洛,有些不顾后果了吧?
其实不止舞翩这般想,当朝太后更为此事担忧不已!
当朝太后居于栖凤宫,是临洛与临曦之生母,出身名门,端庄贤淑,知情达理。先皇在位之时,每遇有军国大事难以决断之时,常会征询一下太后的意见,太后对于先皇的帮助,不输于一位贤臣。
先皇逝世之后,临洛即位。那个时候,临洛年幼,对于军国大事尚不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朝中文武百官对临洛也不是绝对的信服。四方诸国见有机可趁,俱都有蠢蠢欲动之势。此种情势之下,无论是临洛还是金沙国,都面临着严峻的考验!
幸运的是,金沙国除了忠亲王骆玄忠心为国,一力护主之外,也亏得有太后的力挽狂澜,坚定不移地支持临洛,事无巨细地教导临洛,才使得临洛处变不惊,在磨难中成长,在世事中成熟,渐渐成长为一位优秀的君王!也正是因为有太后,才令四方诸国投鼠忌器,不敢稍有异动!
太后对于金沙国而言,是曾经母仪天下的皇后,是如今一心为臣民的太后;对临洛而言,是疼爱他的母后,是教导他要做个好国君的长者,是他的定盘星!只要有太后在他身后支持,临洛什么都不怕!
古井国近年来极力拉拢四方诸国与之结盟一事,太后也有耳闻。对于古井国的野心,也可窥见一二。虽然金沙国无论在哪一方面,都足以与之抗衡,但是,所谓“明枪暗箭,暗箭难防”,个中的微妙关系,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处理不好,势必会给金沙国带来灾难!
第十三回 两心相印
临洛的脾气,太后自然清楚!临洛性子沉稳,却也不乏年少气盛,爱逞口舌之快!自临洛即位以来,古井国是第一个想与金沙国结盟的国家,太后担心临洛会措辞不利,得罪了古井国,后果可就难预料了!因而她便亲自过问此事,以求金沙国之太平!
“太后的意思,莫不是赞成结盟之事?”舞翩问道,有些想不透太后之想法。
桢颜摇头:“那倒不是!只不过太后是想要国君遇事三思而后行,莫要太过轻率决定事情!其实那个时候太后也是嘱咐了国君几句,倒未曾说别的什么。”
“哦!”舞翩应了一声,未再开口。
可是,滋禾郡主一开始对临洛,是相当冷淡的!况且,这样的冷淡曾经深深地伤害了临洛!非是滋禾郡主心狠,实在是她不想步前人后尘!虽然临洛并没有对她说过什么,但她毕竟是女子!有些事情真的不需要明说!金沙国一向有自己的祖制,她实在不愿身入宫门!
如果说当初答应临洛的要求时,她并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可是现在不同,她入宫次数多了,临洛来找她多了,她自然明白了很多事。更何况,她已经十五岁,不再是孩子了,以前不懂的事情,现在正渐渐明白过来。越是明白,她便感觉得出,临洛对她的心思,已经开始令她感到恐惧!
只因她亲见父母双亲为了金沙国整日里忙碌不已,都无暇照顾自己,使得自己幼年之时都几乎不曾见过双亲的面!身为臣子尚且如此,那临洛身为一国之君,会有多少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