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摇将舞翩送回之后,便匆匆离去,看来舞翩与妖狐纠缠之事,并不是人人都像太后一样看待的!
“公主去栖凤宫了?”星眸眼睛看向远去的烛摇,眉头一皱:太后这个时候见天朝公主,用意何在?
“嗯,”舞翩答应一声,坐在椅上,“太后召见我,说了封后大典之事。”
“封后大典?”星眸微一怔,心下明白几分,如今金沙国情势危急,看来只有尽快与天朝建立起姻亲关系,保住金沙国的希望才会多一分!只是如此一来,自己还能将天朝公主带出金沙国吗?
“是,”舞翩未曾注意到星眸的情绪有何变化,依然在想着太后的嘱托,“如今情势错综复杂,又无头绪可理,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以不变应万变!只是封后一事。。。。。。。”她语声渐低,终不可闻,也不知想到什么。
星眸站在舞翩身侧,紫色双眸紧紧盯着舞翩的侧影,双拳不自觉地握紧!半晌过后,他眸子里精光一闪,似是决定了什么事一般,上前倒了一杯茶,轻轻推到舞翩面前:“公主莫要太过伤神,凡事。。。。。。车到山前必有路。”他从来不会宽慰人,因而说起这样的话来,别扭得很。
舞翩一下回过神,听到星眸如是说,不由感到好笑,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星眸也会安慰人?听着真让人意外呢!”
星眸看着舞翩喝下,神色稍缓,却不再开口。
“对了,星眸,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个国师是什么时候。。。。。。”刚说至此,舞翩突然觉得头脑一阵晕眩,天地仿佛倒转过来一般,非常难受!她不自觉地往地上倒去!
“好厉害的*!”星眸心道,跟着一下揽住舞翩柔软的身子,“还是走了的好!”
第十回 渐行渐远(上)
景阑殿。
临洛负手站立,神色冷峻,双目之中却燃烧着熊熊怒火!
雨墨静静站在一旁,不敢稍有异动,心下却是担忧得很!他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在临洛掌控之内,或者说,根本不在人力掌控之内!
临洛怎能不怒?!他万未料到,临曦竟然会与天朝公主明目张胆地搂抱在一起,还说了那么多大逆不道之言!他真是庆幸自己那个时候去了墨冉宫,否则便不会知道,原来临曦与天朝公主竟已到了如此地步!
临曦怎会如此糊涂?!难道他不知道,天朝公主与狐妖纠缠不清,是狐妖同类吗?!一念及此,临洛不由一惊:曾几何时,他已经习惯于将天朝公主与狐妖视为同类?!
可是,一想到临曦与天朝公主相拥的那一幕,临洛就感觉怒火满胸膛--尽管自己对天朝公主毫无情意可言!也许世人皆如此吧,纵然不是自己想要的,即使毁了,也不能让别人得到!亲如手足者,也不能免俗!
临曦与天朝公主的话语句句回响在耳边,临洛的恨意也越来越浓!
“除非皇兄不为王者,否则与天朝联姻,寻得天朝庇佑,保我金沙国一方平安,便是皇兄该做的事!”
不为王者?临曦竟然如此说?!难不成他真的起了叛逆之心,想要取而代之?!这么长时间以来,临曦对自己这个皇兄一向信任有加,恭敬有加,几曾有过丝毫的,哪怕只是言语上的不敬?!
可是如今呢?又变成了什么样子?自从天朝公主到来,一切都变了!临洛也曾经为情而动,如今更是为情所苦,他如何会看不出,临曦对天朝公主的情意已经到了那样深的地步!
可是若任由两个人这样下去,当初上天朝求亲意义何在?!本是为击退狐妖,震慑四方诸国,以助金沙国度过此难关啊!
怎奈上天捉弄,临洛偏偏早已爱上滋禾郡主,心里再也容不下他人,借故将封后大典一拖再拖,就连太后数次询问,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而越至后来,天朝公主与那狐妖越是纠缠不清,事情越来越难以预料,局面也越来越混乱!
因天朝公主到来而有所顾忌的四方诸国又开始不安分起来,情势比之上天朝求亲之前,更加糟糕!更令临洛日夜难安的是,太后的病已无法可治!
那么,当初上天朝求亲,令那么多人痛苦不堪,又有何意义?!
“临曦喜欢我吗?”
“临曦,你记不记得,在来时的路上,我问你----”
临洛心下再度恼怒起来:临曦,你怎会如此轻易便对天朝公主生出情意?!难道你生在金沙国二十年,都不曾遇到过令你心动的女子,而只是在上天朝见到这个公主一面之时,便心动了吗?!
其实,临洛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因他不是临曦。想那临曦自知是因为自己一句无心之言才提醒了太后上天朝求亲,害得临洛与滋禾郡主生生分离,因而对临洛,临曦于心有愧!而临曦更是知道,临洛万无可能会喜欢天朝公主---无论天朝公主有多天下无双,都是不可能的了!
第十一回 渐行渐远(中)
如此一来,天朝公主未曾到来便已注定会痛苦一生!害一个无辜之人痛苦,临曦更是于心难安!因而自始至终,临曦对天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