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词本还有理智,可听他风平云淡地说完后就疯了。
“柳时序,你亲哥把你惯出毛病了?在这我可不惯你,想挨揍早和我说啊,能少的了你?”
“想和我分手也早点说,我不会缠着你,你要走就走!去看你的风景!找你的灵感!”
“真以为谁没了你就活不了了!少了你我照样治的了家里的小崽子!”
温词是真毛了,拳头没停,回过神时柳时序已经被推倒在地,她强势压在上头,底下这人乖乖任她动手。
她没收着力道,受伤的脚连带整条腿都没力气,只能将身体全部重量放在柳时序身上撑着。“最毒妇人心”这话说得好,女人狠起来不比男人差意思,温词知道照哪打最疼最让人长记性——脸照鼻眼,肚子照胃,一拳下去能让人疼掉半条命。
温词这样被温朝宾揍时总能疼的满地打滚,内脏和皮肉都火燎似地钝疼,尖叫和哀嚎都是必不可免的,但柳时序不一样,他咬紧的牙关毫无松动,像一颗坦然而平静的腐烂果实发霉发朽横尸路边,谁都可以在路过的时候踩上一脚。
温词突然有股教育小孩的颓废。
停下手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柳时序红肿的眼眶、破皮的嘴角、能看见的看不见的……全是自己的杰作。
“好点了吗?”柳时序强行睁开半只眼,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什么?”温词有一瞬愣怔。
柳时序坐起来,缓缓将她搂进怀里,柔声说∶“你做的很好,一直都做的很好,没人怪你,那天晚上即使留下结果也不能改变。你最近怎么变了,不是发呆就是在睡觉,我不和你说话你就不和我说话,不能这样了,会憋出毛病的。”
他将温词脸颊的碎发别到耳后,亲亲他嘴角的小痣,接着说∶“小时候我总觉得你不会生气,当时还想怎么这么神奇,能有人没脾气,因为你不在我面前发脾气,我就以为你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俯视别人的苦难。”
“后来才知道你有脾气,只是我很少见到,你真生气的时候不说话,安安静静。不要这样,你打我也行骂我也行,出出气。”
他说:“要活的有人气。”
他又说:“我们不分手,我不和你分手。”
“我不要分手……”
“不分……”
温词觉得他很奇怪,担心有的没的,可这些肉麻的话又让她眼眶发烫,柳时序炙热的手心让她四肢百骸都暖和起来,心尖的地方首当其冲。
气头上的话真的很伤人心,不争气的柳时序又开始用眼泪淹没温词。
温词在他一句又一句虔诚的“不分手”中挣扎着跪坐起来,在她男朋友依稀帅气的脸蛋烙下保证:“不分手。”
柳时序破碎的心又被一块一块缝合复原,兴奋的要去亲吻温词,舔吮她嘴角的小痣,含她柔软的舌尖。
俗话说,树要一张皮,人要一张脸。温词脸皮就是再厚,也抵不住这位哥在公共场合讨亲,她在柳时序毫无章法的吮吸中感到窒息,呜咽着以臂掣肘柳时序,捏他的下巴狠狠甩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