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也奇怪,也许是郁日身上有着员警的正气使然,也或许鬼影幢幢本来就是捕风抓影。总之,自搬进来至今三个多月,并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
掏出了银色的钥匙,郁日正打算打开斑驳的蓝色铁门时,却隐约觉得背后似乎有人在注视他,他警觉的回过头,却发现身后除了挂在电线杆上旗帜孤拎拎的在飘荡之外,完全没有任何人影。
剑眉微微的蹙起,线条分明的脸上有一丝疑惑。
「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吧!」郁日心想,淡淡倦意涌上心头。
连续5天的夜班确实有些负担过重了,不过,这也让他顺利争取到了难得的三天连休,辛苦也算值得了,一想到连休心情也瞬间轻松了不少。
郁日决定要立刻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的放松一下,再来好好的计画要如何度过这难得的连休。
拎了几件换洗衣物,郁日难得悠闲踱进浴室,打开了水龙头,水花洒了下来,瞬间让他打了个冷颤,热水器早不坏、晚不坏,偏偏挑这个时候?正在他在为自己的坏运气气恼的时候,他忽然听见楼下清晰的传来了金属掉落的声音。
「什麽人?」是什麽东西掉了吗?还是有人潜入?还是…有鬼?窜入脑袋中的思绪飞快的运转了起来,全身不由自主的紧绷。
悄然无声的移动到楼下,戒备的墨瞳锐利的在黑暗的客厅里扫视,刻意压低的身段和飞快移动的速度看起来就像一只蛰伏的豹子,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他缓缓的移动到透着微微凉意的墙边,一手摸向墙上的开关。半眯的墨瞳飞快的扫视黑暗中的客厅一圈,蹲低修长的身子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客厅。
啪!的一声亮晃晃的日光灯将屋内照了个大亮。
可是郁日遍寻四周,什麽人也没有。自己随手丢在沙发上的外套依然歪歪斜斜的躺在那里,似乎并没有什麽不一样?
他当下在心理嘀咕自己太疑神疑鬼。今晚风大,刚刚的声响也许是什麽东西让风吹了掉了也不一定。
「可能这几天真的太累了!」揉了揉发酸的眼眶,有些意兴阑珊的准备回去洗澡。就在他转身即将离去的时候,碰的一声!一阵东西掉落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厨房里传来。
当郁日赶到厨房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画面,一团奇怪的布料正松松散散的摊在铁锅上方。这是什麽东西?这些锅子怎麽会无缘无故的掉了下来?
走进一看才惊讶的发现,刚刚那团被他误认为布料的东西其实是一个人,一个穿着类似於电视里头古装剧的男人。
这是怎麽一回事?
郁日被吓呆了,他曾经试想过各种可能的状况,但是绝对不包含眼前这一种。
「呃?你还好吗?」他试着伸手轻轻的推了蜷缩在铁锅上的人。
铁锅上的男人不难烦的动了一下,嘟囊了两句,挥手推开了郁日,转身又往铁锅里蹭。
郁日又好气又好笑的望着似乎睡得正香男人,心想这人是谁呢?怎麽会三更半夜的出现在我家?又麽会倒在这边?
男人半个身子卧在大大小小的款式各异锅子上,及腰的乌丝松松的散着,头枕在双手上,张着嘴呼呼大睡。身上穿了一件类似古代的官服式样的深蓝色刺绣锦袍,袍面有些破损,看起来似乎颇有年纪。宽大陈旧的袍子,歪斜的露出一大截白皙腰部,白嫩嫩的小肚子都看见了。
在腹部一带逡巡了片刻,郁日视线转移到脸上。长长的睫毛轻轻的垂坠在白皙的脸蛋上,隐隐透着红润的双颊漾着浅浅的笑容。两道英气勃发的眉毛为秀丽的脸蛋增添了几分魅力。纤细的小手随性的垂了下来,郁日就这麽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嗯~」男人动了一下,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还在发楞的郁日怔了一下,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直到男人睁开眼,郁日才发现男人有着一双如泓般深邃大眼,还在犯困的迷蒙的大眼看起来多了几分烂漫的气息,打了一个呵欠之后,傻傻的冲着郁日直笑。看着男人不带侵略性的傻笑,一股温温暖意直上心头,春雨般撒满整个心口。
男人歪着头思考了一下,含混的说:「你是谁?怎麽在这里?」
突如其来的这番话,让郁日感到有些好笑,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家里的人,居然还有脸问他是谁?郁日没有搭理他,只是带着一丝不悦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好像没有发现郁日的不悦,仍旧嬉皮笑脸的说:「你是在嫌我没有先跟你自我介绍吗?你好~你好~我叫苏唐,今年二十二岁,最喜欢的颜色是兴趣是吃东西…」
「是谁都不重要!」郁日低沈冷漠的嗓音,打断了苏唐滔滔不绝的自我介绍,无力的看了苏唐一眼,伸手揉了揉发疼的肩膀说:「你是谁我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我只希望你现在立刻消失在我的面前。」幽黑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宛若一摊平静无波的死水。
「出去不好吧!现在已经这麽晚了,天那麽黑~风那麽大~治安那麽差~而且我又长得花容月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