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摸了摸自己嘴角的小胡子,一翘一翘的,显然对于知道这等隐秘很是得意。
大汉羞恼地抓了抓头:“你一会儿说很危险,一会儿又说二公子也在,这任务到底是怎么回事?”
书生敲了敲桌子,大汉当即了然,给他倒上一杯酒。
“行,现在你是爷,爷喝好。”
“哈哈……”
书生得意地轻抿一口,说道:“此事比二公子还要隐秘,我对伱说,也是因为咱们今后就是同伴,需要相互扶持。
你可不能轻易透露给第三人。”
大汉犹豫了下:“林文俊也不说吗?”
听到这个名字,书生摇头道:“此人在我们面前看似谦和,实则骨子里猖狂放肆,行事太过高调,迟早会出事的。
这一路行来,你说他坏了多少女子清白,还专挑那些本地大户家的小姐夫人。
明明可以用银子解决的事情,他偏偏要硬来。
我们同行不了多久。”
大汉认同地点头道:“听说他以前是棚户区的蚁民,被一位富家千金用情伤过,后来有了心病。
之前在广南郡的时候,那个郡守夫人就是被他凌虐至死。”
书生摇头不屑道:“明明当初是他献女求荣,才能入林家修行,却因此偏执癫狂。
可偏偏来到凡俗界才敢暴发本性,只会欺凌弱者。
呵,就是一可怜虫罢了。”
大汉这才知晓隐情,心中也多了几分对同伴的不屑。
“说起来让他去王府打探情况,联系暗探,怎的现在还没回来?难道是又盯上了哪家姑娘?
乃乃的,这小子要是敢坏了我们的事,我把他头给拧下来!”
大汉面色发狠,然后晦气的摆摆手道:
“算了,不聊他了,老张,你还没说是怎么回事呢?”
书生问道:“你既然姜家老祖实力非凡,乃是准金丹真人,可你知道姜家老祖已经多久没有在人前露面了吗?已然十年了啊。”
“说起来近些年的确没有听到过姜家老祖的消息。”大汉一惊:“莫非姜家老祖已经坐化?”
但很快他就摇头否定道:“我记得我八岁那年,恰逢姜家老祖百岁大寿,还跟着大人去看过热闹呢。
如今不过才过去二十几年,他怎么可能就寿元将近。”
书生冷笑道:“世事无常,你怎知姜家老祖不会遇到劫难?而且正是族中无法确定姜家老祖消息,才有了我们这一行人过来。”
“越国是姜家祖地,地位非同小可,一旦这边出现问题,姜家必定做出反应。
若是真叫我们发现了破绽,露出疲态。
到时候上阳城就该姓林了。
而咱们的二公子有了越国作为修行资粮,加上林家的辅助,说不得真有机会将金丹真种后面二字去掉。
到时候我们这些跟着二公子的老臣,自然能水涨船高,未尝不能被赐下一枚筑基丹。”
大汉被书生描绘的前景晃花了眼。
之前他只是喝酒吹牛,现在却真正看到了几分希望。
他连忙表态道:“老张,不,张哥!我这人嘴笨心笨,以后就跟着你混了,你让我向东,我绝不往西!”
书生笑眯眯道:“老于,你这话就言重了,今后你我兄弟相互扶持,共同进步。”
就当两人感情大进,就快烧黄纸,斩鸡头要拜把子的时候,一个人影跌跌撞撞闯了进来。
“快帮我解毒,我中招了!”
来人正是王府差点抢走王妃的红袍青年,此刻他脸色灰黑,气息萎靡,胸口贴着的一张青色符箓也在顷刻间化作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