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沫,你要是对我真的有愧疚,那你就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宋以棠盯着宋以沫正色道。
宋以沫光提醒她有什么用,她明敌暗,她能被害一次就能被害第二次。
可是宋以沫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脸色十分严肃,只道:“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其他的我知道的也不多,我觉得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宋以棠,你好自为之。”
说,是情分,不说,是本分。况且她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有一个势力十分强大的人在对付宋以棠,那个人宋家惹不起。
宋以沫打算要走,宋以棠又忙道:“这个人我见过吗?”
“没有,我也没有见过,大概和你的身世有关。我今天说的很多了,宋以棠,我不求你能够对我开恩,因为我有罪,我如今这样的下场是我该得的。”她不禁自嘲一笑。
宋以棠如果念在多年的姐妹情谊上放过了她,她没有受到该有的惩罚,让她继续在S市混,她活得会很惨。
没有人会认可一个伤害过别人的人在这个世上逍遥法外,与其备受舆论,在别人嘴里里挣扎,还不如在牢里面安稳的度过六年。
六年以后或许大家就将她忘了,出了监狱以后她可以做一个不起眼的小透明,在这座喧嚣的城市继续讨生活。
这是她目前最大的愿望了,人有的时候不一定非要光芒万丈,其实简简单单做一个普通人,也不失为一种幸福,只是可惜她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宋以沫走了,宋以棠还立在原地,心里久久不能平息。
六年前那个伤害过她的人和她的身世有关,从宋合德夫妇捡到她到现在马上就要二十六年了,从来没有人跟她提到过她的身世,她被宋合德夫妇捡到的时候年龄太小了,根本不记得儿时的事。
那个知道她身世的人在暗中伤害她,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个人并不想让她回到那个真正属于她的家?
她自己的家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家庭?
宋以棠想了想,觉得肯定也实力雄厚吧,否则宋以沫怎么会那么畏惧。
从监狱离开宋以棠打车回出租房,从出租车上下来,她将风衣一裹,打算直接往自己住的那栋楼去,在这个时候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影,将宋以棠一把抱住,浓浓的酒气很快侵入宋以棠的鼻腔,不禁让她深深蹙起眉头。
“今天怎么没有去上班?”男人伏在她耳边问。
宋以棠将他掰开,宫漠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摔的一屁股灰。由于喝了太多的酒,他现在满脸通红,就连脖子也是红的,被宋以棠这一推倒在地上,完全没有了大总裁的味道,眼前的男人仅仅只是一个醉鬼。
“我摔倒了……”宫漠醉醺醺道,看着宋以棠满脸委屈。
别看宫漠平时冷漠的很,喝醉酒了就像个小孩,怎么哄都不好哄的那种。
宋以棠无奈的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她本可以放任他不管的,可是他摔在地上也有一部分是她的原因,她做不到袖手旁观。
“你为什么又喝酒?”宋以棠撇嘴不悦的问。
宫漠伸手将她抱住,一双手搂在她腰上,在旁人看来这个动作看似十分亲昵,而宋以棠却很排斥,那天他跟她说他们不适合,他们现在的关系和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他们不适合这样亲昵的动作。
宋以棠拍他的手,这一次无论她怎么拍,宫漠就是不撒手,到最后宫漠一双白皙滑嫩的大手被宋以棠拍了个通红。
宫漠疼的要死,却依旧不依不饶的搂着她。
“宋以棠,我做错了什么,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宫漠在她耳边不停的问。
他特别想朝她发泄自己的情绪,可是,他已经太多天没有看到她了,他舍不得朝她发火,他只能用逼问的手段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宋以棠摇头,“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很好,真的。”
是她不配拥有他。
宫漠忽然嗤笑,如果他真的很好的话,那她为什么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他都已经如此低三下四了,他愿意为她做一切,然而她自始至终给他的回答都是那三个字——不合适。
他们到底哪里不合适,他不明白。
家世、地位、金钱、权利他都有,他的另一半不需要有多优秀,只要乖乖的呆在他的身边让他好好宠着就可以。
可是宋以棠不甘心做他怀里小鸟依人的女人,他放她出去闯荡,发展自己的事业,到头来她也还是不愿意接受他,到底是为什么!
“你在怪我,怪我不相信你?是吗?”宫漠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