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美妇向他深深地一瞥,招手娇声道:“你跟我来。”
说着,已纵上屋面,向东疾奔而去。
柏长青苦笑一声,也只好飞身上屋,跟踪疾奔。
约摸越过二十来家屋脊之后,白衣美妇引着柏长青纵落到一个小巧的院落中,纤手一指一扇半开着的房间,低声说道:“你先进去!”
语声虽低,却有点命令式的味道。
那半敞开着的房间内,并没燃灯,黑黝黝的,显得有点神秘。
柏长青微微一楞之后,随即神功暗凝,昂然走了进去。
白衣美妇跟踪而入,“格格”地低声媚笑道;“艺高人胆大,其是之谓欤!”
火光一闪,已点燃了案头蜡烛。
柏长青目光微扫,才发觉这显然也是一家客栈的房间,不过收拾得颇为整洁而已。
当下他淡淡一笑道:“自己姊姊嘛!难道姊姊还会害弟弟不成?”
白衣美妇漫应道;“那可说不定哩!”
柏长青注目笑问道:“姊姊,这也是客栈?”
白衣美妇神秘地笑道:“不错!这是桐柏城中唯一有独院的客栈,是姊姊特别包下来,做为……”
“做为”甚么用呢?她的尾音拉得很长,却没有接着说下去。
柏长青忍不住讶问道:“做为甚么用啊?姊姊。”
白衣美妇妙目深注地樱唇一披道:“也许是屠场,也许是洞房。”
柏长青一楞道:“这话怎么说?”
白衣美妇漫应道:“怎么说,那就得问你啦!”
柏长青笑道:“哑迷是你打的,我怎能知道。”
白衣美妇冷笑一声道:“柏长青,你的镇定功夫很不错,演戏的功夫更是高人一等。”
柏长青虽已心知有异,但他除了暗中凝功戒备之外,表面却是神态自若地反问道:“姊姊,你这话是甚么意思?”
白衣美妇冷笑如故道:“这有甚么难解的,为敌为友,系于你这一念之间,如果你存心与我为敌,则这小小独院,立刻将成为腥风雨血的屠场,反之,则……则……”
柏长青连忙截口讶道:“‘存心’与你‘为敌’,这话由何说起?”
白衣美妇冷笑一声道:“你心中应该有数。”
柏长青蹙眉道:“我自己就是不明白才问你啊!”
白衣美妇神色一弛,似笑非笑地道:“柏长青你老实答应我一问,到目前为止,你是把我当成姊姊还是视为敌人?”
“这还用问!”
“我就是要听你亲口一言。”
“自然是当成姊姊啊!”
“如果情况有了意外的变化呢?”
柏长青微笑地道:“我想不可能。”
白衣美妇披唇冷哂道:“那么,我不妨坦白告诉你,你所认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