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都没转过来,已“劈劈啪啪”挨了四记火辣辣的耳光。tayuedu
而徐丹凤却依然端坐原位上,她的身形,竟好像根本不曾移动过似的。
以独孤钰的功力,双方距离又几近十丈,而在挨了对方四记耳光之后,连对方使的是何种身法都没看清楚,这情形,如非他亲身体验,可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的事。
当然,独孤钰并非浪得虚名之辈,方才之所以有如此情形,一方面固然是徐丹凤的功力太高,另一方面却是他过于低估了徐丹凤的功力,同时,他心中也可能另有所恃而有恃无恐。
几方面的情况凑合在一起,于是就促成了他弄得灰头土脸的结果。
独孤钰莫名其妙地挨了四记耳光,方自惊、凛、羞、愤交迸,双目中凶光暴射,准备不顾一切地一拼时,徐丹凤却螓首微抬,目注屋顶扬声说;“阁下想必是通天教中的高人,有种就下来跟本令主朝朝相,否则,你就识相一点,乘早给我滚得远远的……”
徐丹凤这几句话,不但使独孤钰有如兜头浇上一盆冷水,头脑一清,凶威顿敛地僵在那儿,即连那一向自负一身功力是当今八大高人之首的申天讨,也不由又复暗道一声“惭愧”。
因为凭他的功力,竟一点也未觉察到屋顶有人窥伺,这情形,当然是屋顶上暗中窥伺的人的一身功力,太过神奇了啦!
徐丹凤话声一落,左侧屋顶上陡地传出于四娘的一声怒叱道;“匹夫,你还想走!”
“砰”地一声爆震,屋宇震颤,碎瓦与天花板纷纷下落声中,徐丹凤促声喝道:“申老,邱大侠,请上去瞧瞧……”
申天讨与邱尚文二人应声由已洞穿的屋顶电射而出。
同时,独孤钰目不一转,也似乎打算乘这纷乱之际脚底揩油。
但徐丹凤却适时冷笑一声,道:“独孤钰,你给我安份一点!”
独孤钰禁不住色厉内荏地怒声道:“你以为老夫怕了你!”
徐丹凤微微宁哂道:“怕不怕是你自己的事,本令主无暇过问,也不屑过问!”
接着,又淡笑说道:“独孤钰,你如此嚣张跋扈,目无法纪,本令主以为你已练成甚么惊人的艺业,却原来只不过是投靠了这么一个见不得人的靠山……”
说到这里,于四娘,申天讨,邱尚文三人已联袂回到楼中。
徐丹凤目注于四娘,话锋一转道:“姥姥,那见不得人的东西……”
于四娘不等徐丹凤说完,立即截口接道:“走了!”
接着又苦笑道:“那贼子不但滑溜得很,轻功也委实高明。”
徐丹凤淡笑道:“那不要紧,既然大家都在‘洛阳’,以后总有见面机会的。”
顿住话锋,自注申天讨接道:“申老,请持我的‘铁板令’立即前往四海镖局召东方逸前来。”
申天讨方自恭应一声,楼下已传来东方逸的苍劲话声:“禀令主,东方逸告进。”
徐丹凤沉声喝道;“请。”
随着徐丹凤的这一声“请”,东方逸已安详地步上楼来,目光,向徐丹凤席上一扫,微微一楞道:“请问那一位是令主?”
徐丹凤沉声接道:“本座就是。”
东方逸朝着徐丹凤躬身一礼道:“东方逸参见令主。”
徐丹凤那透过纱巾的美目中神光一闪道:“东方逸,你怎会自动前来?”
东方逸恭声答道:“回令主,东方逸由手下人口中获悉令主坐车出现会宾酒楼门口,所以特地前来晋谒。”
徐丹凤“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接着,目光移注季东平座上的两人,沉声说道;“那两位请回避!”
季东平与那通天教的使者含笑起身,当他们走过东方逸身旁时,季东平并微微点首道:“副座你好?”
东方逸笑了笑道:“托福!季兄好?季兄,柏老弟也已到达洛阳?”
季东平答道:“是的,主人现在高升客栈中。”
说着,人已到了楼梯口。
当东方逸与季东平对话之同时,徐丹凤也向独孤钰沉声叱道;“独孤钰,寄语你那见不得人的主子,多行不义必自毙,叫他多多三复斯言,现在,你带着‘索魂五魔’立刻滚!”
独孤钰一声不哼,扭头向“索魂五魔”挥了挥手,相偕狼狈离去。
徐丹凤目注东方逸接问道:“本令主前此在长沙所交付的任务,有何进展,请从实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