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蒙面人淡淡一笑道:“这情形,本座当然想像得到,不过本座之意,是本教尚在暗中部署中,目前最好故示实力薄弱,不堪一击,以先骄其志,一俟时机成熟时,才收事半功倍,水到渠成之效,现在你明白了么?”
独孤钰连连点首道:“属下明白了。”
青衫蒙面人道:“你明白了就好,严格说来,在武林偶像的铁板令主手中受挫,也算不得丢人的事,是么?”
独孤钰苦笑道:“太上说得是!”
青衫蒙面人目光移注司马宏问道:“司马护法,季东平是否有消息传来?”
司马宏正容答道;“目前还没有。”
“你觉得季东平这人是否可靠?”
司马宏脱口答道:“应该没有问题。”
青衫蒙面人语声一沉道:“别太信任别人,大凡以利害结合者,也可以在利害冲突之下分离,季东平这人既以‘青面狼’为号,狼性多诈的,所以你必需严格考察他的真伪。”
司马宏连连应是中,青衫蒙面人又自接问道:“有关柏长青迟迟未赴四海镖局报到一节,季东平是怎么说法?”
司马宏道:“回太上,季东平的说法,与本教所暗中侦知者,完全相同!”
青衫蒙面人“唔”了一声道:“关于柏长青这个人,据教主暗中观察所得,他的一身功力,决不在今宵出现会宾楼的铁板令主徐丹凤之下,所以,此人如果心怀叵测的话,那极可能就是另一位铁板令主。”
司马宏不由神色一震道:“那么,咱们是否该早点对他采取行动?”
青衫蒙面人笑了笑道:“那倒不必,尽管他武功甚高,但毕竟太嫩了,谅他也逃不过本座的掌心中去!”
接着,又沉声说道:“教主之意,除非柏长青真心诚意为本教效力,否则纵然他不是另一位铁板令主,也必然将他除去,以免为敌所用!”
司马宏沉思着道:“教主之意,暂定半年,所以在这半年之中,必须特别注意他是否跟徐丹凤有所接触。”
司马宏连连点首道:“是的!属下会全力以赴。”
青衫蒙面人注目接道:“还有,三天前,在宓妃祠中出现,将冷寒梅救走的那个小子,这几天间神秘失踪,今宵,冷寒梅与邱尚文都出现会宾楼,偏偏那小子不见,这当中,你是否感到有甚蹊跷?”
司马宏沉思少顷,不由精目中异彩一闪道;“太上,看来三天前太上在北邙山所做的假设,是大有可能……”
青衫蒙面人淡笑道:“现在,你也同意本座那柏长青可能就是宓妃祠中出现的那小子的假设了?”
司马宏谄笑道:“太上睿智,洞烛机先,属下深以能追随太上而感到无限光荣!”
青衫蒙面人沉思着道:“在未获证实之前,咱们不可仅凭臆测,而轻率武断!”
司马宏注目问道;“那么太上之意是……”
青衫蒙面人沉思如故接道;“目前,咱们一面暗中注意柏长青的一切行动,一面全力搜寻曾在宓妃祠中出现过的那小子,如果这半年之中还没发现那小子的踪迹,那么,咱们那二而一的假设也就可以定案了。”
司马宏正容接道:“太上所见甚是。”
青衫蒙面人目光一扫独孤钰和红衣少妇,微笑地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本座不打扰两位了。”
说着,也站起身来,目注红衣少妇道:“你要好好伺候独孤护法,独孤护法不会亏待你的。”
红衣少妇娇应道:“太上请放宽心,奴家自会对独孤护法尽力侍奉!”
青衫蒙面人扭头向司马宏一声低喝:“司马护法,咱们走!”
在独孤钰与红衣少妇恭送中,双双穿窗而出,飞越天井,消失于沉沉夜色之中……
约莫是那青衫蒙面人与司马宏等人在神秘巨宅中密谈的同时,柏长青与季东平二人也在高宾客栈中娓娓地低声交谈着。
首先是季东平向柏长青报告与通天教中密使会谈的经过,接着并将会宾酒楼上的所见所闻也详细地谈了一遍。
柏长青听完之后,不禁蹙眉自语道;“奇怪,通天教的那位太上护法,既然早已潜伏屋顶,为何竟目睹独孤钰丢人现眼而不加以援手呢?”
季东平微笑地道:“主人,那可能有两个原因,第一:他自己认定当时双方实力悬殊,纵然他出面也难以讨好,第二:也可能是主要原因,那就是故意示弱,以减低我方的警惕之心。”
柏长青点头赞许道:“季老分析得很有道理。”
接着,又蹙眉注目道:“不过,如此一来,就不怕那独孤钰心存怨怼,而暗生异心?”
季东平笑了笑道:“主人,事实上那位太上护法也早巳想到这一点,据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