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虹剑眉微蹙道:“你说吧!我不生气就是。”
司长胜摇摇头道:“不妥当,还是等家师来了再说的好。”
接着,又加以补充道:“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先告诉你,那就是不会危及你的生命,但你得好好好跟咱们合作。”
白天虹笑道:“目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个人生死,早巳没放在心上,不过,我也不妨坦白告诉你,要我好好合作,成全你去为害江湖,那是作梦!”
司长胜冷笑道:“白令主,请别忘了,你已失去反抗的能力,不管你合作与否,咱们这取代你的计划,都势在必行!”
白天虹也冷笑道:“那么,咱们走着瞧吧!”
说着,一歪身躺了下去,闭目不语。
司长胜笑了笑道:“也好,你好好地休息一会,明天早上,我陪你一同进早点。”
说完,起身离去,并顺手将石门带拢。
白天虹因—身功力被古太虚封闭,已形同常人,再加上大半夜的折腾,已感到非常疲倦。
所以,尽管他脑海中思潮起伏,有股怒涛汹涌,但不久之后,也就昏昏沉沉地入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听到司长胜的叫唤声道:“白令主,已经日上三竿了,该起来啦!”
白天虹张目挺身而起,只见司长胜已含笑卓立—旁,旁边并有一个年约十七、八,长得颇为妖冶的青衣侍婢,也正向他凝眸媚笑着。
司长胜向青衣侍婢微微一笑道,“青梅,快点伺候白令主盥洗。”
“是!”
青衣侍女恭应着,即向白天虹身前走来。
白天虹连忙起身摇手道:“不必,我自己来。”
“好,白令主自己来,就让他自己来吧!”
接着,又暖昧地笑道:“这丫头虽远不及绿珠的美,但……嘻嘻……她的某一方面,却有独特的造诣,白令主不信,不妨一试便知。”
白天虹迳自盥洗,仅仅冷冷哼了一声。
但司长胜提及绿珠,却使他那刚刚平静的心潮中,激起一阵波动。
是的,绿珠那俏丫头,委实值得他怀念,虽然,他们之间,发乎情,止乎礼,并未及于乱,但论关系之深切,却远比他与徐丹凤之间,更要亲密得多。
他,想起了事变前夕,那枕边细语,那似水柔情……还有那不可理解的恶梦,难道说,冥冥中真有所谓心灵感应这回事么?
可是,他又怎能知道,那貌艳如花,命薄如纸的可怜的绿珠,早已香消玉殒了哩!
就当他心念电转,黯然神伤之间,那青衣侍婢却白了司长胜一眼道:“公子,您……这种话,也亏您说得出来。”
司长胜呵呵大笑道:“这有甚么关系哩,白令主不是外人,而你又更是派来专门伺候他的,难道还怕难为情么!”
青衣侍婢一顿莲足娇嗔地道:“公子,我不来了……”
口中说着,却向白天虹投过一个令人意荡神驰的媚笑。但白天虹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对眼前这本该是受宠若惊的艳福,他却反而由心底里发生厌恶之感。
司长胜笑了笑道:“好,你先去将白令主的被褥、衣衫和早点取过来。”
青衣侍婢恭应着转身离去。
这时,白天虹已盥洗完毕,重行坐回破棉被上,司长胜目注他笑道:“白令主,这丫头委实不错,而且我也是一番诚意。”
白天虹冷漠地答道,“盛意心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