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古太虚苦笑道:“不过,那消息,可说是有等于无。”
冷剑英接问道:“古兄此话怎讲?”
古太虚道:“消息是本教派在‘白马寺’外的暗椿传来,大意是:中午时分,‘白马寺’的人,曾全部外出,不久,又三三两两地回来,也不知他们搞甚么名堂。”
冷剑英注目问道:“古兄不是已收买了那‘白马寺’的知客僧么?”
古太虚道:“是的,可是那……和尚,一直没消息传来。”
他那口中的“秃驴”二字,几乎要脱口而出,也幸亏他警觉得快,临时改成“和尚”,否则,有着一个精通中国语言的天竺番僧在座,这场面就够尴尬的了。
冷剑英沉思着道:“莫非出了甚么纰漏?”
古太虚道:“我想不致于……”
他的话没说完,门外传人一个清朗的语声道:“禀副座,江忠告进。”
明知教主在内,而不说‘禀教主’,所谓一叶落而知秋,目前古太虚的权力,也可以想见了。
古太虚沉声喝道:“进来!”
应声走进一个精壮老者,向室内三人分别行礼之后,双手递给古太虚一个便条,恭声说道:“禀副座,这是‘白马寺’中传出的消息。”
古太虚看过便条之后,顺手递与冷剑英,同时却向江忠挥挥手道;“你先下去。”
“是。”
江忠躬身退出间,法拉克注目问道:“副座,是否是那知客僧传来的消息?”
古太虚点点头道:“不错。”
法拉克接问道:“消息可好?”
古太虚微笑道:“他已按计划执行。”
法拉克道:“那么,咱们是否该派人前往瞧瞧结果。”
古太虚沉思着道:“我想,还是我自己跑一趟。”
“不!”冷剑英接道:“古兄还是在总坛坐镇,让我去‘白马寺’。”
古太虚道:“也好,不过,虽然是打死老虎,教主还是多带几个人去为妙。”
冷剑英道:“这个,我知道。”
微顿话锋,又蹙眉接道:“这便条中,对他们中午外出的事,虽也提及,却没说出所以然来。”
古太虚道:“教主,这也难怪他,好在只要他能将事情办好,那些人中午为何外出之事,也就无关紧要了。”
微一顿,又正容接道:“有一点,教主请特别当心,这事情在未经查证之前,还拿不准他是否确已办好,咱们可不能偷鸡不着蚀把米。”
冷剑英心中冷笑着,“这语气,倒是蛮关心我……”
但他外表上却正容答道:“多谢古兄关照!我会当心的。”
就当此时,门外传出司马因的语声道:“副座,司马因告进。”
古太虚微微一楞之后,旋即扬声笑道:“请!请!”
司马因满脸不豫神色,悻悻地走了进来,也不向室内的人行礼,迳自在一张空着的椅子上坐下,却是目注古太虚冷冷一笑。
古太虚歉笑道,“司马掌门人,昨宵之事,小弟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