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孙将军走上前道:“长公主,末将这把老骨头还好使的!您也派末将上场吧!”
平阳长公主:“孙老将军身为璟王旧部,顾念当年情分,如今看见少主在此,老将军自然要出把力气的!老将军的心意,本宫准了!”
萧暮云听平阳长公主如此说,表情猛然变化,他万没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不起眼的莲花县,居然碰到了璟王的旧部。
萧暮云脑中浮现起,那晚在衙门口孙老将军骑着战马冲入人群,他上前阻止之后。孙将军好像对他的态度,就有些奇怪。
如今看来,那时,孙老将军就已经认出了他的身份。
当下已经无暇思虑这些,萧暮云迅速地将吕守备、李知州、刘野这几人所带的护卫、暗卫,按原班人马分成三队,各指派出一个队长。衙门这边的捕快由张挺带领做第四队。
萧暮云作为总指挥带队出去行动,为保长公主等人安危,留下几名护卫,几位精干护卫保护长公主等人的安危。
快速安排好一切,张挺已经迫不及待地去开门,谁知,衙门大门刚打开,众人就被眼前的混乱景象惊呆了。
街道上,百姓们四处逃散,街边摊位的货品被逃散的人群撞散了满地,华丽的布料被人踩上了脏污的脚印,精美的瓷器被人撞碎在路边。
而那些新鲜的瓜果蔬菜更是被慌乱的村民踩烂了、坐裂了,五颜六色的汁水、果肉被踩踏之后,残留在街道上一片片粘稠的狼藉。
那些担着挑子走路的货郎,推着货车的劳工,牵着黄牛的老汉,等等,被人群裹挟着朝着同一个方向连跌带撞地逃离,待他们逃开一段距离,不论挑子、货车、黄牛,早都不知道跑去哪里去了。
村民们像一群丧失理性的暴民,红着眼睛地拼命地跑。有被人群冲散的母子,相隔几十米远,无助地呼喊哭泣。
街上不乏缺胳膊、断腿的人士,慌了神地到处乱撞。
张挺正站在门前观察情况,“咚”地一下子衙门大门被什么重物使劲撞了一下,张挺踏出衙门一步,才发现地上倒着个人,很明显是刚刚自个儿撞门板上了。
虎彪的张挺一把拎起那人,“哎呀!我说大兄弟啊,你怎么走路不看着点直接往这门上撞啊?这万一把衙门大门给撞坏了,你赔得起吗?”
谁知,那人骤然抬头,一双碧绿透着琥珀棕的眸子,猝然回缩成一条小缝隙,张开大嘴露出一对三寸长的兽齿,从喉咙深处传来如猛兽似的低吟。
张挺也是被吓得惊呆了,他没见过这种情况,整个人都僵住了。双手仍旧扶着那已经变成“怪兽”的人。
“嗖”地一声,一柄长剑刺穿那人的胸膛,炙热的鲜血从那人胸口洞穿喷涌而出,喷得张挺满脸满身。
张挺双眼呆滞地松开那人,“这,这,怎么个事儿?他怎么突然变成土猫了?”
杜沉走过来,把将那人后背的长剑拔出,将血在那人衣服上擦了擦。淡淡道:“看来那茶院出来的怪物,当场咬了人把毒性当场传染给他人的。”
萧暮云心里突突一跳,可又不得不面对这个可怕的结果。
王坚不解地问:“头儿,可是那俩笠国暗探不是说,潜伏的感染者要大概一个月之后,怎么会当时就爆发?”
萧暮云摇头,“看样子,事情发生变化了。不管怎样,我们要快点行动。”
萧暮云立即派出一队帮忙老百姓撤离,其他两队相互配合疏散人群,打击那个怪物,张挺这队则负责活捉那“半人半兽”的怪物。
张挺听见自己这队的任务立即喜笑颜开开心地乱跳,他就喜欢这种“富有挑战”性的任务。
“头儿!快别耽误工夫了!咱们快点往外面冲!俺老张直接把那怪物逮住,关笼子里!”
李知州发话道:“世子爷,下官那里还有许多护卫铠甲,你们出去时还是穿上为妙。”
萧暮云点头谢过,众人将护卫铠甲穿上身,准备立即出发救人。萧暮云回望了李、吕、刘三人,一个胆小如鼠,一个重伤未愈,另一个自私算计,若让这三位官老爷一起出去行动,岂不是自找麻烦,于是,萧暮云命人抬了桌子,放在县衙前院,让三位大人在此等待接应。
萧暮云也不指望他们能帮什么忙,只要把人借给他用,不横加捣乱就成了。
李、刘二人都没有太大的意愿地亲自上场,听萧暮云如此说,当下便满口应承,“听从世子指挥。”
吕守备倒是想亲自跟上,但他重伤还没恢复,萧暮云劝说下,倒也没再坚持。
萧暮云等人出门后马上分头行动,按照刚才的分工各施其责。
一队人马将街上乱跑乱撞的行人疏散开,一队将其中老弱病残的百姓护送回家,一队人马排查被怪兽咬伤的村民,无论有没有呈现受感染迹象,都用锁链控制住带回衙门。
张挺这边正带人到处搜索怪兽的踪影,他正拎着捕快刀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他奶奶的!那怪兽到底在哪呢?俺也不知道他到底跑哪去了!这可咋办!他奶奶的!”
刚跑回来报信那俩衙役其中的一个一直跟在他身边,安抚道:“哎呀,我说张爷爷,你可别急,到时候你一眼就能看出来了!怪兽人不人兽不兽的样子,渗人得很,我刚刚都吓得尿裤子了!”
张挺嫌弃地瞥了那衙役一眼,“怪不得,俺总闻见有一股尿骚味儿,原来是你小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