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冬军微微一笑,“哪里有那么多病人排队啊,其实只有你们两位。
准确地说,你是唯一预约的人。
刚才那位女士可能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找来的。
我觉得背后有人指点她来试探我,而且似乎并不友好。”
高冬军坦诚的态度让我略感尴尬,只好跟着笑了笑,并试着转移话题:
“她看起来挺真诚的,也许是真遇到了难题才如此焦急。”
“看来绪宏已经跟你提过一些事了吧?你一定很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高冬军直截了当地问。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心理医生的眼睛。”我笑着承认:
“司医生提到你时用了很特别的说法,让我对你很好奇,甚至一度担心见到你会不会太紧张。”
“你过誉了,不过你还是勇敢地来了。”高冬军赞许的说道。
我轻笑了几声,带着一丝好奇。
高冬军说道:“司绪宏是我的老朋友了,我非常看重这段友谊。”
“真没想到,您和司医生还是同班同学呢?”我惊讶道。
“没错。”高冬军的眼睛亮了起来,笑着说:
“可能是因为我看起来比较年轻吧,很多人都猜不到我的实际年龄。”
他慢慢品尝着杯中的清水,随后,他主动谈起:“封闭一段记忆是极其冒险的行为。
催眠是引导潜意识浮现,而非将清醒的意识压抑下去。
如果强行这么做,可能会引起认知障碍。”
我听得既兴奋又有些不安,似乎自己也即将经历什么。
“这简直像是童话故事里的魔法,真的能做到吗?”
高冬军自豪地回答:“确实像童话一样不可思议,几乎没人能够做到,我说的是‘几乎’。
实际上有一个人做到了,那就是我。
本该受到赞誉的工作却只换来了一封警告信。”
“冒昧问一句,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我问道。
“对于某些心理疾病严重的病人来说,这意味着一切。
当传统方法都无效时,通过锁定并隔离那个触发他们痛苦的记忆源。
可以让他们恢复正常生活,这是一种突破性的治疗方法。”
“但您提到的风险怎么办?如何克服这些潜在的危害?”
“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医学总是在探索中前进,不同于其他领域,它直接关系到人的生命安全。
我们首先会在动物身上进行试验,最终还得回到人身上来验证。
心理学尤其复杂,因为只有人类具备复杂的思维过程。”
我认真地说:“听起来合理,但对于每一个个体而言,一旦失败就是彻底的灾难。”
“我们在法律框架内操作,在最近的一次秘密实验里。
我取得了巨大成功,没有任何副作用,效果非常好。”高冬军难掩兴奋之情。
我小心翼翼地追问:“这次成功不是那次导致您被警告的情况吧?”
“不是那次。”高冬军笑着承认,“这是个高度机密的案例,为了保护患者隐私。
所有记录都被严密保管起来,连我的助手都不知道详情。
这是我最自豪的成就之一,虽然不能公开分享,但我感到十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