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父女俩又出了门。
他们想租的铺子,已经筛选得只剩三家了。
这三家离着都挺近,想在这附近租个小院,让宋家福他们搬过去。
之前,把要求跟牙人说得明白,所以办起来很顺。仅半天时间,就把铺子和院子都租下了,签完合同,付了银子。
大家看着,都是小姑娘谈事签合同,当爹的只管掏银子,都感觉好笑。
办妥后,父女俩又打算去张老板铺子里,跟宋家哥俩说一下。知道张老板的问题后,他们已经决定放弃这儿了。
等到了店铺,却发现门口站着两个人,不知道谁在里头大声说话。
父女俩赶忙过去。
只见张老板站在铺子中间,气愤的说着什么,他的两个伙计在旁边看着。
宋家福缩在里头,脸通红,泪眼吧嗒的。
“张兄,出了什么事?!”墨如海急忙进去问。
张老板看他们父女来了,也不意外。脸色难看,声调难听,指着宋家福说:“正好你来了,宋家福是你的奴仆,他犯了事,我得跟你说!”
“老爷,姑娘!我没有,他们冤枉我!”宋家福虽然嘴甜又机灵,但到底年纪不大,没经历过什么,一出事,就吓坏了。
此刻一看他们父女来了,顿时有了眼巴巴的希望他们来做主。
还因自己惹出了麻烦而惭愧,急切的嚷嚷着。
“人赃俱获,谁冤枉你了?”
认识张老板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这样的脸色。
一听“人赃”墨如海也紧张起来,“张兄,您有事就冲我说,家福还是小孩子。”
“小孩子?小孩子就敢偷盗银子呢!还五十两!交到衙门,都能砍他的头了!”
“我没有……”宋家福呜呜的哭。
“你一个奴才,谁给你狗胆跟我这儿你呀我的呢?”张掌柜暴怒,“有人证有物证,还敢抵赖?”
“张兄,您别这么说呀!这里是不是有误会?”墨如海焦急万分,偷盗可不是个小罪名。
“张老板,您想怎么样?”这是墨伊在说话……
她的声音清冷,表情严肃。
这个小姑娘从来见他都是笑笑的,张老板心里有些异样,但他不在乎:“今儿我抽屉里少了五十两银子,关了店门一搜,在宋家福的柜子里呢!”
“这怎么可能?!宋家福是我打小看着长大的,别的不说,品性却是个好的。在您这店里两年多了,哪儿有过……”下面的话,墨如海都说不出口。
“没有?也就是今天我急着用银子,才发现的!之前都没留意过,或许少了都不知道呢?”
墨如海急得一头汗了,“可是,每天您店里的伙计都在这儿,他怎么可能……”
宋家福哭着说:“我自己的柜子有什么,都是有数的。每天我都盘好几遍呢!早晨还没有,是小杨让我出去帮着买东西……我,我出去了一会儿……回来,他们就说我……呜呜……”
张老板冷笑着:“这跟你盘不盘的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小杨他们放错了的。是你偷的!”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