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垒向来都是从内部打破的,屈家提供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赵出息和司徒南负责后续动作,纵然是谭鸿儒在川南本就有所防备,也照样会被拿下。
按照约定,如果川南贡城和泸城都紧接着出事,他们就会启动第二步计划,这次肯定是屈家唱主角,五爷向谭鸿儒低头获得和解,以保全他们在川北仅剩的利益,到那个时候,谁也不可能怀疑五爷,这等于给谭鸿儒安装了临死前的定时炸弹。
聊完该聊的,时间已经不早,赵出息让马成才送屈文德离开,屈文德也是马成才接来的,马成才办事赵出息还算放心,至少不会被人发现屈文德的踪迹。
屈文德走后,赵出息和司徒南就可以更深层次的聊些事情,司徒南望着不起波澜的湖面道:“如果谭鸿儒没野心,不具有威胁力,其实三足鼎立是最好的结局,毕竟在这个时代,树大招风不好。”
“没了谭鸿儒,不是还有你么,你可以帮我挡枪。”赵出息一脸戏虐道,显然是在开玩笑。
司徒南并没笑,只是说道:“我是可以帮你挡着,不过你如果留下屈家,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过听你的意思,你没打算留屈家?”
“我正在为这事头疼,如果没有别的事,屈家可以留下,只是现在屈家必须死,至少五爷是活不了,原因么,以后再告诉你吧。”正如赵出息所说的,如果不是因为黄土和五爷的仇,他完全可以留下已经没有任何威胁的屈家,这样可以让形势看起来并不是那么一家独大,自己也不会被推到风尖浪头,但黄土和五爷的仇,是无法跨过阻碍,赵出息头疼的是,黄土怎么对屈家,屈家上下那么多人,总不能全搞死搞残,这事情闹的太大,是无法收场的,所以赵出息在想一个既能留住屈家,也能让黄土报仇的方法,比如最后只让五爷或者屈文德两人死,这得看黄土的意思。
司徒南略显感慨道:“红爷要是死了,川内就真没你的对手了,所以我在想,吕方留下,还是按照原计划除掉?”
“你掌控的住吕方?”赵出息询问道,他并不关心吕方的生死,这取决于司徒南的意思。
走到现在这一步,司徒南要考虑的东西更深远,而不是当初那么简单的想法,所以回道:“他资历太老,又在内城和资城深耕多年,所以趁势除掉最好,毕竟不是自己人,再怎么放心,心里也不踏实。”
“那随你,到时候你可以让他去贡城或者泸城,我这边动手就是,是谁也只会想到谭鸿儒。”赵出息老谋深算道。
司徒南点头同意道:“那就这么决定了。”
当晚,司徒南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六号别墅住了一晚,天亮吃完早餐以后,赵出息送齐思去上班,李汉开车将司徒南送到市区随便一个角落,司徒南打车回新都那边。
眼看着泸城就要动手了,突然有件事却打乱了赵出息的计划,赵出息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找他的人是冯冠,年前那件事后,赵出息跟冯冠见过几次面,每次冯冠都对那件事充满愧疚,毕竟赵出息在那次事情中差点没了命,要真没了命,别说冯冠没脸再见胡家人,估计真的自责半辈子。
见到冯冠前,赵出息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比较意外冯冠请自己吃饭,能让这位省厅新星主动请客,赵出息不得不说荣幸,吃饭的地方倒也不是什么高大上,很普通的火锅店,位于西安路的一家雾城老火锅。
赵出息到的时候冯冠已经点好菜在等着他,赵出息没有迟到,只是冯冠早来而来,两人都很有时间观念,不愿意让别人等自己,只不过冯冠提前的更早。
“这还没到点,你倒早早就到了。”赵出息见面后直接坐下,经过上次那件事后,两人的关系已经非比寻常,达不到推心致腹,但已不是那种有些话得拐弯抹角藏着捏着说。
冯冠笑着说道:“正好在附近办事,忙完就过来了,点的都是些常吃的,你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来成都已经一年,冯冠从不怎么喜欢吃火锅,到如今成了地地道道的火锅控,几天不吃火锅就心痒痒,所以什么必须点都很清楚,什么鸭肠啊千层肚啊黄喉啊,唯一还不敢吃的就是猪脑,别人都说这玩意好吃,跟豆腐脑似的,冯冠到怎么都不敢下嘴。
“随便点点,我们两吃不了多少,能让未来的政法委书记请我吃饭,我这面子啊还真不赖。”赵出息笑着打趣道,按干妈胡雨嘉对冯冠的说法,就是他爷爷以前最高的时候当过政法口子的大佬,他父亲现在职位也不低,在沿海东南某省当政法委书记,所以赵出息开玩笑说未来的政法委书记并不夸张,何况冯冠很有实力,现如今的职位也不低,只要不犯大错误,极有可能追随父亲的脚步。
冯冠瞪着赵出息道:“你小子就埋汰我吧。”
两人开始吃火锅,赵出息和冯冠都比较喜欢吃千层肚,都没喝酒,只要了瓶果粒橙,冯冠吃了口金针菇说道:“齐思预产期什么时候?到时候满月摆酒,记得喊我。”
“十月下旬,就怕我喊了你,你没空。”赵出息哈哈笑道。
“以前你可不这样,现在怎么这么损我?”冯冠哭笑不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