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刺闻此眉头紧蹙:
“不在我身旁?如月,你这是何意?”
“莫非今日见了那中原商队,又萌生出离我而去的念头了?”
林如月黯然垂首:
“我能去往何处呢?只是寒时将至,大人你也知晓我的身体状况,谁知能撑到何时呢?”
金刺摇头,沉声道:
“你的身体?……绝无可能!”
“婉儿已为你觅得良药,你再服用些时日,必定能够痊愈!”
林如月笑得戚戚然:
“但愿如此吧!还能多陪伴你们一些时日!”
这些年,林如月本已因思成疾,自白日里见到姚寒舟与流风之后,她便归心似箭,恨不能立刻南归。
她和金刺之间,有些话无法言说,有些事也只能成为彼此的秘密。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只能仅止于此,上一刻或许还吐露些许真言,下一刻,却又不得不以谎言相欺。
然而,人非草木,岂能无情?金刺毕竟为其母女遮风挡雨长达十年之久,林如月对金刺是心存感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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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多泽于一棵枫树下悠悠转醒。
他欲睁眼,然阳光与红枫叶刺得他双目生疼。多泽只得半闭双眸,强撑着身躯,倚于树干之上!
“哟!醒了!”
阿木尔在不远处的篝火旁,正烤着一只兔子,香气肆意拂过多泽的鼻息。
多泽紧蹙眉头,气息微弱,问道:
“你是何人?为何救我?为何不让我死?”
阿木尔行至多泽身旁,将烤好的兔子递与他:
“你简直枉为男人,竟欲绝食而死!”
“你若死了,便真的一无所有了!”
“活着,尚有夺回之机!”
多泽嘴唇轻抖,沉声道:
“夺?我凭何去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