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已知你是被冤枉,他已将皇后赏赐给他的女人杀了!”
曼伊含着泪答道:“曼伊身份低微,怎敢与元帅计较!”
话毕,她的泪水又潸然而下。
孛儿术为她涂抹了一些药膏,重新包扎好,而后说道:
“听闻是沈婉在危急关头为你求情,还你清白,明日我去尚书府向她道谢,顺便请她再来为你诊治一番!”
曼伊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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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寒舟抵达飞花客栈,与流风会面,获悉商队安然无恙,众人皆安好。
随后,他又趁着夜色潜入尚书府外的宅院中。
沈婉正在地窖里为那人疗伤,见姚寒舟进来,赶忙停下手中动作,轻声问道:
“情况如何?”
“孛儿术已进城,亲兵已撤离,商队无事!”
“婉儿,这人是……?那日窃图之人吗?”
姚寒舟见那人是受刑之后的模样,不禁惊愕失色:
“你是如何将他从天牢中救出的?你怎能如此铤而走险?”
沈婉望着姚寒舟,轻声道:
“并非我去施救!”
“是多泽昨夜帮我将他救到此处安置……”
姚寒舟皱眉:“多泽?”
沈婉点头:
“密探之事不能出一丝纰漏,必须证据确凿,我们才能主动去寻他,既已知晓窃图之人是他的人,我思来想去,唯有将窃图之人从天牢中救出,听他亲口告知与我们,方能笃定之前的判断!”
“我本是行医之人,若我去天牢之后,此人身亡,极易让乌达怀疑我之所为。故而我将此事交于多泽去办!”
“寒舟哥哥,你尽可放心多泽!”
………
两人商议多时,又沉眉思索良久。
地上的人,终于缓缓醒来。
沈婉急忙端来水,送至其唇边,喂他喝下。
那人极其虚弱,却已能够开口说话:
“你是……沈婉?你为何救我?”
沈婉深深地凝视着那人:
“我们都是晏国人!”
“你在御前指认完颜珲遣你盗图,致使皇帝派重兵将元帅府围困。”
“现今完颜烈一党尽皆被困,上京戒严,你又重伤至此,已然无法传出任何讯息。”
“我知晓你乃宇文彦的死士,你姓甚名谁?你接下来欲如何行事?你可尽数告知于我,我替你去完成未竟之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