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之人彼此相熟,三三两两聚首寻乐,唯余羌夷与扎哈这两名外来人员,在院内你盯着我看,我盯着你看。
见扎哈脸上那道狰狞疤痕,再端详那身衣裳,那裤子……,夷殇不禁蹙眉。
“你是何人?”
“扎哈!”
“扎哈?你不是中原人?”
“我是羌人!”
羌人?夷殇面露好奇之色!
“你是随姑娘而来,还是寒东家的家仆?”
“我是沈婉的仆从!”
夷殇又皱起眉头:
“既是姑娘仆从,为何从未见过你,怎可直呼姑娘名讳?不像话!”
夷殇追问不休,扎哈本就心生烦躁,他面色狰狞,刀疤愈加可怖,答道:
“沈婉欠我数百条人命,我直呼其名又何妨?难道仆从就不能直呼主子姓名……”
数百条人命?令人骇然。
夷殇凝视扎哈良久,不再言语,转身离去。
扎哈便自顾自地四处张望,忽闻沈婉的声音传来:
“扎哈,过来!”
扎哈迈步上前:“沈婉,还没到到服用解药的时候啊!”
沈婉递给他两身衣裳:
“这是我与母亲刚用成货为你改制而成的,已尽量做大了!你去房内试试看合不合身?”
“为我做的?”扎哈满脸狐疑。
沈婉微微点头,而后便自顾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姚寒舟路经别院池塘,见扎哈正在池塘边上,前后左右地踱步,向夷殇展示自己的新衣裳:
“沈婉给我做的,如何?”
夷殇抿了抿嘴,不知如何作答。他不愿说好看,却又不敢说不好看。
姚寒舟瞥见那大块头,心中略有不快,敲门进了沈婉的房间:
“婉儿,你为何要亲自替扎哈做衣裳?”
我都未曾有过这等优待……
“即便他的衣裳不合身,你也可让商队的人给他缝制即可!”
沈婉看了看姚寒舟,见他有些不悦。
便说道:
“那不过是我和母亲用现成的衣裳稍加改动而成,并不费时!”
“商队的人对他尚有偏见,我便只能自己动手做了。”
“可是婉儿,……”
沈婉上前一步,挑眉笑道:
“寒舟哥哥,你可是不高兴了?”
“我以后只给你做衣裳可好?如今不便,他总不能一直穿成那样……”
“你让商队今后多准备几身大袍子……你就莫要生气了,反正待时机合适,也会把他送走的!”
话刚说完,就听到扎哈在外面高声喊道:
“说好一起上刀山下火海,为何还要将我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