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寒舟不明所以,只得凝视方静怡,问道:“你可会听从我的安排?”
方静怡赶忙颔首。
“既是如此,你自此便随侍扎哈身侧,照料他的起居可否?他初临汴京,或有不适,我与沈姑娘恐有疏忽,难以及时照应!”
闻此,众人皆悚然一惊,方静怡稍作迟疑,便在扎哈开口之前,匆忙颔首应允。
她还能去往何处?着实是无处可去啊!
观察良久,方静怡也能看出些许端倪,有沈婉和姚寒舟这样的主子在,扎哈断不敢为难她的!
沈婉瞪了姚寒舟一眼,倒抽一口凉气,将扎哈引入林府,让他居在一个两开间的庭院,扎哈居内室,方静怡居外室。
而后她凝视扎哈:“你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吧?”
扎哈眉头紧蹙:
“沈婉是知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我明白得很!”
“我烦那女子尚且不及,莫非你认为我会对她做些什么?”
沈婉挑眉,轻点其首:“知道便好!”
而后她又道:
“扎哈,你也不必有心理负担,我仔细想过了,你护阿格泰不力,但护姚寒舟很给力,我是真心感激你!解药已全都给了你,自己掂量着吃完便可!”
“你若惧怕回羌族被羌王五马分尸,那便安心留在汴京。倘若现今的羌王不在了,待阿木尔继位,我再派人稳妥地将你送回羌族。我与阿木尔有些交情,我敢担保,届时我替你向他说些话,他便不会再责罚你!”
扎哈垂首,忽地声如洪钟:
“沈婉,我知晓姚家军还要打仗,让我随你一同去打仗吧!”
“回羌族的事,待现今的羌王死了之后再说!”
沈婉仰头看他一眼:
“也是,尚不知这届羌王何时归西!”
“但你也莫急,姚家军年前应是不会开战了,汴京和洛城的城防还需继续巩固,尚有一些其他事务亟待处理。”
“若你执意前往姚家军,我允你便是!将你的杀气给我拿出来,让全军看看!”
言及此,沈婉本欲拍一拍扎哈的肩,以示欣慰之情,然伸手之际,却发觉拍他的肩似乎需踮起脚尖,甚是疲累!罢了,不拍也罢。
只言道:“毕竟……我着实不喜养闲人,尤其是你,食量颇大,且一身衣裳的布料也比他人多出几寸!”
闻此,扎哈只觉自己脸上的刀疤都似遭受了莫大的冤屈。
沈婉不禁轻声一笑。
“早些歇息吧!”而后便出了扎哈的内室。
行至外间,见方静怡战战兢兢立于房门口,眉眼低垂,一副惊弓之鸟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