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哈哪里不解风情了?你可曾听到他在方静怡面前说过‘老子’这两个字?”
“他可是连你都不怕,时常拿这两个字来伺候你的!”
闻得此言,沈婉似乎若有所思。
“他既然要用那两个字伺候我,那你便把他带去姚家军营,让我父亲‘伺候伺候’他吧!”
“婉儿,你答应将扎哈放进军营了?”
“是他自己要去的!你那么喜欢他,你就祈求羌王长命百岁吧!”
“我只喜欢你……”
等等,容我思考片刻,怎么聊天聊成了这样?
姚寒舟才不会容沈婉思考。
他俯首,深深眯着眼,牢牢的注视着她。沈婉亦抬头望他,黑白分明的杏眼透着一层水色,她眼底是柔的,神色温婉娴静,面颊却覆着一层亮眼的彤彩。
姚寒舟没有先亲她,只俯首在她耳畔,缱绻着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婉儿,你幼时曾经想过会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沈婉蹙眉,思索许久以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笃定的回答道:
“想过呀!”
姚寒舟蓦地一惊:
“那时候你那么小,便想过?想过嫁给谁?……”
“想过嫁给多泽!”沈婉如实答道。
姚寒舟的眉毛瞬间拧成一团:
“你那是被逼的,做不得数!”
沈婉郑重地摇了摇头:
“不是被逼的,我小时候是真的想过长大以后要嫁给多泽的!”
“那年尚未出得汴京,夷人已经在城内疯抢,因母亲之故,金大人自那时起,便一直照拂林家,我跟他说我母亲嫁人了,不能再寻别的男子,而后又骗他说若是他愿意等,便等我长大给他当娘子!他嫌我太小不愿等,便问我愿不愿嫁给他儿子多泽,我说愿意!”
闻此,姚寒舟气得脸色发黑:
“你那时候会怕死成那样?看起来不像啊!”
沈婉抿了抿嘴:
“我是承认那时候我有些怕死!”
“但我更怕的是死了以后再也见不到父兄……和你了!”
姚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