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办!”
而后他附在塔拉耳边低语几句。
塔拉神色欣喜,而后又微微迟疑:
“若我走了,狄皇该怎么办?这十年来,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完颜烈不传唤我之时,皆是由我在狄皇的屋中照料他!”
多泽这才想起,塔拉替母亲与羌族和亲,她现在的身份实则是狄皇的妃嫔……
多泽得知其母为娜仁后,心中疑虑已消,寻沈婉才是头等之事:
“那你是否随我一同离去?若随我走,便依我所言行事。”
“若不随我走,待天亮时,我便要自行离去了!”
塔拉惊愕失色:“殿下这般快便要走?”
多泽颔首:
“我此番前来,本就是为寻你,而今心中已有定论……”
“我尚有要事亟待处理!”
塔拉须臾间便明白过来,这是她此生唯一逃离这里的机会。
她稍作迟疑,旋即笃定道:
“殿下,塔拉依你所言!”
二人刚将计划安排妥当,便闻得官署方向传来响动,塔拉赶忙缓缓钻入沟内返回了后院。
博牙台手中似握着密函,清冷夜色中,其声清晰可闻:
“不急于夺回汴京和洛城?夺城亦务必生擒沈泓?不得伤沈泓及其亲眷?少主此意何为?”
“为何对那沈贼这般仁慈?哎……”
博牙台蹙眉,心生疑惑,继而又问信使:
“少主遣你传信时,面色如何?”
“他可是憋着什么我不知晓的大招?”
那信使用力想了想,道:
“少主当时面色似有欣喜之状!”
博牙台负手而立,而后颔首:
“那就是了,少主定是已经想好妙计应对那沈贼!”
“既如此,我便按兵不动,静听少主吩咐!”
生擒沈泓?不伤及沈家家眷?完颜珲也晓得沈泓是婉儿的父亲了?
多泽愈加确定心中所想——沈婉一定在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