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独子不惜以身犯险前往上京,才将沈姑娘接回中原,二人情比金坚,又岂容他人染指?况且,听闻他们婚期将至!”
闻此,贺夫人眉头紧蹙,不住地叹息!
贺知州连连摇头:
“夫人,莫要贪得无厌了!”
“我观那沈家儿郎,亦是一表人才,幸而你夫君动作快,否则,沈家儿郎也怕是要被他人捷足先登了!”
话至此处,贺知州又转头看向自家女儿:
“阿宁,你若想去汴京,明日便可随沈姑娘一同前往,汴京诸事繁忙,她遣姚家军来接你,足见对你的重视,莫要让她等久了!”
贺夫人亦道:
“沈家此番前来,想必是担忧盲婚哑娶会令阿宁心生恐惧,故而托词让你先去瞧瞧未来夫君,到了汴京之后,切不可失了礼数,更不可妄自菲薄,若是中意,自然是好事,若是不中意,让你父亲再另想办法!”
言罢,贺夫人狠狠地瞪了贺知州一眼,转身离去!
贺知州的猜测的确没错,自从沈婉去了冀城一趟,南边诸多城池皆派人前来商议,欲行嫁女送城之事。
沈泓的脑门儿也开始嗡嗡作响了。
恰在此时,南晏的消息终于传了回来。
营帐之中,沈泓将密函递给姚寒舟,气得几欲骂出脏话。
姚寒舟将密函扫视一遍,冷哼一声:
“这南晏王未免过于天真了些!”
“他欲在禹城登基暂且不提,还以南晏兵力匮乏为托词,拒绝向北晏派遣兵力,让姚家军自主驱逐外夷?”
扎哈猛地一掌拍在身旁案几上,霍然起身:
“岂有此理,简直是异想天开!”
“让我等拼死拼活为他打天下,他既不派兵又不供粮?”
自从踏入军营,姚寒舟就将扎哈带在身旁,军中人皆知晓他的脾性,慢慢也习惯了。
扎哈见屋内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赶忙坐下,沈泓摆了摆手:
“不必在意,你但说无妨!”
扎哈急忙抱拳施礼:
“依我之见,南晏既不派兵供粮,姚家军又何必替他卖命,既然全凭我们自己,倒不如整平这天下,该杀就杀,管他是外夷还是南晏的王八!”
听得此话,众人热血沸腾。
然胡西叹息道:
“此语不无道理,然出师无名,非君子所为呀………”
“管甚君子不君子?世道纷乱,老子为大!”扎哈又道,话一出口他意识到不妥,
“莫要误会,我所说的‘老子’,乃是姚家军呐!”
众人哄笑。
只闻扎哈沉声道:
“现今完颜珲受羌族牵制于上京,依我之见,莫若暂且不顾南晏,沈将军可于此地自立为王,率领姚家军顺势驱逐夷兵,待收复北晏后,再去与那南晏王清算旧账!”
此语亦为胡西心中所想。
姚寒舟赶忙皱眉道:
“扎哈莫急,待你杀敌之时,自会有你用武之地,然攻城略地之事,务须从长计议,汴京之战,实乃得天时地利人和之助,故而占得先机,然现今姚家军实力尚弱,军力不及北边夷人精骑,经济不如南晏,若急于求成,恐险象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