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因钱婆子捕风捉影的话,传出对我名声不好的流言蜚语,惹得定安侯拒绝跟我成婚,会有什么结果?”
宋老太到口的怒骂梗在喉间。
婚约是郡主和成桂枝定下的,肯定不能退,这节骨眼也不能出岔子。
宋予恩若无法嫁给沈藏之,宋家就剩如玉一个嫡女了。
今时不同往日,断不能让如玉嫁去侯府守寡!
宋老太的怒意散了几分,但就这么放过宋予恩是不可能的。
她眼底闪过一丝怨毒,哼道:“不管怎么说,打人就是不对。”
“何况你去向不明,的确有外出的嫌疑。”
“罚你去院中跪一个时辰,即日起直到出嫁,不准再踏出院门一步!”
“不跪。”宋予恩目光扫过捂着脸的钱婆子,落回宋老太身上:“更不可能禁足!”
宋老太也没料到,宋予恩竟然再三顶撞!
她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又气又怒:“你当真是反了。”
“别以为搭上定安侯的婚事就了不起,如今连我这个祖母,也使唤不动你了是吗?”
宋予恩挺着脊背,单薄的身子站的笔直:“和定安侯无关。”
宋老太一双三角眼微微眯着,自上而下的打量着和平日完全不同的宋予恩。
奇怪的紧。
她那巴掌没用劲儿,怎么倒像是打穿了宋予恩的任督二脉。
宋予恩不仅一反常态应下婚约,居然还生了反抗她的反骨和胆子?
不,她才是伯爵府的主子,绝对不能让脱离掌控的事情发生!
宋老太想到这,声音再度压了压:“你再三忤逆,禁足已是最轻的处罚。”
“既然敬酒不吃,来人,把大姑娘压去柴房狠狠打……”
宋予恩声音猛然拔高,打断宋老太:“伯爵府乃圣上赐给我爹娘的府邸!”
“我身为爹娘的血脉,名正言顺的主子,打一个犯错的婢子何错之有?”
宋老太一怔,嗫嚅着想要反驳。
又听宋予恩厉声道:“正因为这些婢子婆子仗着老太太心善,无端撺弄,府上才风波不断。”
“如今不教训,来日在人前犯错,岂非连累伯爵府的名声?”
她说完,转向附香和木槿:“钱婆子既分不清自己的身份,教她如何管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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